江府。
江景让坐的很是随意,慵懒地拿了盏茶过来,狭长睫毛下是双不带情绪的眼眸,许久方才去瞧二白。
“大人…”
二白笑了:“前几日小的在赵老先生那碰到三姑娘了,三姑娘可是说她受伤了呢。”
“您不去瞧瞧?”
江景让噗笑,抬眸盯着他,眉眼带笑。
“不去。”
“本大人瞧着他同徐朔厮磨的欢,打扰做什么。”
二白微愣,随即也算是知晓江景让这是吃醋呢,思索良久,“明日周贵妃生辰,三姑娘许是也要随着丞相进宫的。”
“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来…”
“…去。”
江景让咬牙,眼神阴森森地瞧他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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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陈折初已然带着一众人到了那破苑里头,平生被徐朔压在身下,嘴角带血。
瞧见人来了,她生生挤出些眼泪来,拼命挣扎,“小姐…”
眼眶通红,委屈的很。
陈折初脸色煞白,几个下人将徐朔拉起来,匆匆送到客房去了。
气氛诡异。
“这算是哪门子事儿!”
林氏装模作样呵诉陈疏妤,又白了王氏一眼,“这便是你教出来的闺女儿?”
“祖母…”
陈疏妤一怔,哗啦一声跪下,头上那点金钗银拆半点未卸下来,从小便是被捧在手心儿的,哪里受得了这般委屈。
“祖母,孙女儿怎会陷害自己的亲姐妹啊,定是那徐朔心怀不轨!”
林氏没了声响,叹口气,会意陈折初。
“三丫头啊,你定知晓你大姐是什么性子,况且那徐朔吃了酒,你也莫要多追究。”
陈折初冷笑,发丝凌乱,从平生肩膀上探出个头来。
“只是方才那些个官爷们将这事儿都听了去。”
她再次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敛眸,声音轻轻,“怕是不光毁了孙女名声,大姐也…”
陈折初畏畏缩缩的模样实在叫陈疏妤心烦。
“你怎的如此小家子气?是连话都说不利索?我的好妹妹怎的回来就成了如此幅模样?”
陈折初一顿。
她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颤颤巍巍行礼,“我也只是为大姐着想。”
陈疏妤白了她一眼。
陈回川是在陈折初走不久后也告了假,这会大抵是知晓了她出的事,但又不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