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折初那样的性子,也算是个小太阳般的存在,她似乎总在笑,很少深沉。
便是跟许荣混的颇熟。
她心里倒也清楚该做什么。一晃半年过去,陈家那边半点音讯没有,陈折初才算是真的慌了神。
陈家莫不是真的要将她丢下了。
接近黄昏,她才抓了只野兔,许荣在烤,陈折初往前凑了凑,“姑姑,你说我何时才能回陈府?”
“陈家那帮人,本就是不可信的很。”
许荣撕下个兔腿给她,似乎是在想什么,望着那天许久。
“你若是真想给你母亲报仇,这会也该自己想法子了,切不可坐以待毙。”
陈折初敛了眸。
“能想何法子?”
“瞧瞧这村儿里头有没有些高人,实在不行,便先出去。”
陈折初笑着,那身白衣一如既往的利索,叹气,还是有些调皮:“生活可就要压垮我这个弱女子了。”
门被忽然推开。
男子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显然是被苑里的香味吸引,不停磕头:“夫人,赏口吃的吧。”
许荣撕了块肉扔给他:“赶紧滚。”
天色全然安了下来,瞧不清楚男子的脸,陈折初还是顺势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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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阳江府。
二白匆匆进了书房,额头上的汗未尽,“三姑娘无恙,瞧那样子有些心急,只是…大人要找何理由过去?”
“还不简单。”
江景让起身掸掸衣裳,一双眼眸笑成了月牙儿,连二白都很少瞧见过这样的江景让。
“有个小案子,倒是得去青行山瞧瞧。”
他满身轻松模样儿,活脱脱是盼了许久,“她现下定急着想回莱阳来呢。”
“能帮她的只有本大人。”
江景让那把破折扇又扇了两下,悠悠闲闲,“守株待兔。”
“等陈三姑娘撞死在大人这?”
“…闭嘴。”
江景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眼神阴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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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陈折初今日难得早起,坐在院子里头同许荣闲聊,一边又在计划着回莱阳,有些乱。
她抬眼瞧见江景让的时候,只觉得一切都静止了。
活的?锦衣卫?还是跟她有过交情的那位?
天!赐!良!机!
不知是不是江景让给人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陈折初一眼便认出了他,他感受到那边炽热的目光,才堪堪去瞧她。
陈折初并未来得及收回那发光的视线。
江景让憋着笑,显然是心情愉悦的,那身官服穿的极其随意,缓缓走向她。
陈折初从未如此**裸地盯着一个男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