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
顾淮之帮她把头发吹干后，放下吹风机，看她还在那里发愣，忍不住出声提醒她，“已经好了，睡觉吧。”
夜倾芵垂了垂眼帘，站起来，轻轻的应了声，“好。”
两个人爬上了床，隔着一个大公仔，一人躺在了一边。顾淮之把房间里面的灯关了之后，室内立即恢复了一片黑暗。
他们可以互相的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
这大概是第一次，他们如此的同床共枕，只是在不对的时间里面做了一件不对的事情罢了。
“夜倾芵，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呢？”顾淮之翻了个身，面对夜倾芵的方向，黑夜里面他看不清楚东西，只是感觉隔一个大公仔，还有一个人。
黑夜里面的夜倾芵睁开眼睛，她背对着顾淮之，语气听不出其他的感情，“我还能是谁呢，我是夜倾芵啊。”
顾淮之挑了挑眉，“我在网上，查不到你的身份，动用私人的能力，也查不到。所以我很好奇，你是谁，为什么他们，要花那么多的手段去隐瞒你的身份。”
夜倾芵垂了垂眼帘，“你说的他们，是谁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很重要。”顾淮之的语气很认真，“至少让我知道，你的过去。”
大概是每每到黑夜，人的内心才会有一种真实的想法吧。也只有到黑夜，人才会去思考自己本身存在的一种意义。
“好像知道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对于我来说，我的过去不重要，我只过好每一个现在就足够了。”夜倾芵在声音在室内响起，顾淮之听得真切，却又不真切。
“那么你有想过未来吗？”
“没有。”夜倾芵一口回绝，她闭上眼睛，“不早了，睡吧。”
顾淮之没有再说话，直到身旁的人传来低缓的呼吸声，他试探性的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再回答。
看来是睡了。
顾淮之把那个碍眼的大公仔拿开，看着背对他的夜倾芵，他轻轻的移着身子，到她身旁，伸手环住她的腰。
低缓而深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可是，我喜欢你，是认真的。”
风轻轻吹动窗帘，洒了一地的月光。
黑夜中的夜倾芵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