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寂想起好多年以前，他还不是皇帝，她还不是将军的时候，他曾经对她说，“等以后，我当了皇上，我就要娶惊棠当皇后。”
而今，物是人非。
“陛下，就没有什么想要对臣说的吗？”沈惊棠的语气淡漠，冰凉得不像话，让元寂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下去了。
“沈惊棠，你可知罪？”
他有好多想对她说的话，可是他都不能说出来，最后脱口而出的也不过是一句质问的话语，就好像把她已经凉透了的心再用冷水浇灌一遍。
“呵，呵呵。”沈惊棠终于还是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凄凉，“陛下，臣有罪，您说，臣有什么罪呢？功劳太高了吗？还是陛下怕臣篡位呢？”
一个文官站了出来，指着沈惊棠破口大骂，“妖女，你个妖女通敌叛国！就这条罪状，足以让你诛九族！”
沈惊棠盯着元寂，看着他没有表情的神色，少女眼中的光还是黯淡了下来，其实到最后，她还是希望他可以挽留一下她的，对她说一句“你没有罪”，可是，她爱了这么久的人，在看着她被冤枉，没有半点反应。
心疼吗？
确实特别疼。
撕心裂肺的疼。
夜倾芵想起她在战场上，最后对秦茨说的那些话，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打了鼓励。把眼前之人，当成那个皇帝。
“陛下，你知道吗？不管怎样，您的决定就是命令。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也挺累的。”沈惊棠半瞌的眼帘，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在看场景的江司眼神突然一亮，夜倾芵居然把台词给改了？乔舒晏刚想叫卡，就被江司拦了下来，他对乔舒晏摇了摇头。
“是啊，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以前你对我说，我是你最信赖的人，你愿意把你手中的江山分给我一半。”沈惊棠把称呼从君和臣换成了我和你，“从前的你，自称本宫，从前的我，自称臣女。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说，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辅佐你，直到哪一天你不需要我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你为君，我为臣，而身为臣子要做的，不过就是绝对服从。你问我，我对你的江山感不感兴趣，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我要守住的从来都不是谁的江山，而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我是女子，可是我也可以担起男人的责任。”
“皇帝谁当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过得好不好。陛下，臣会服从你的命令，你想让臣死，臣不会苟且偷生！”
少女的声音振振有词，脸庞滑过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