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没有人和他说，男孩子跳舞是件让人看不起的事情，也没有人告诉他男孩子该如何如何。
他笨拙又灵巧的学着母亲的动作，许是有这份天赋，很快他便可以将母亲跳过的动作全部学会。
而母亲看着小小的余城，学的怎么快也很高兴，又教了他新的舞蹈动作。
——
“余哥，余哥，你再想什么啊？你一件衣服叠了七次了。”
程落鱼明亮清脆的唤醒了回忆中的余城。
他回过神来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想起以前一些事情。”
程落鱼表示理解，她瞧着余城的神色猜想大概不算什么很好的事情，想着说点什么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我也常常想以前的事情，不过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再舍不得也只能放下，老是想的话我怕是会天天吃不下饭。”
说完也不要余城回答，又抛出下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余哥，我们要不要动作快一点，等会再吃个宵夜。”
“好。”
不知道是不是有宵夜吃，两个人很快将东西给收拾好了。
程落鱼将带回来的小吃加热了一下，端到桌子上准备开吃。
桌上放着串串，章鱼小丸子，还有炸鸡柳。
两个人边吃边聊天，说起最近开学要准备的事情，又说起在找的人到底在哪里。
“我想明天直接去找...程多财（程家的大伯）他见过当年的那个人，只是让他开口很难。”
“难也要去。”
“好，我们明天直接去程家。”
——
墨黑般的天空渐渐褪色，泛起了鱼肚白。
程落鱼换上黑T恤和淡蓝色牛仔裤，这套衣服是她在菜市场买的，两件加起来才九十九块九。
当然她砍了价，原来是要一百九十块九点九。
余城看到这样打扮的程落鱼愣了一下，她这样的真的很像个男孩子，特别是她把头发全部藏到了棒球帽里，从后面看越发的像。
“落鱼，你怎么突然想这样打扮？”
“当然是为了去找人麻烦啊，穿得利落一点下手更加方便。”
余城：...突然感觉自己穿得实在是不合适。
“等一会，我也去换一套。”
程落鱼看着余城身上月白色的长裤，藕荷色的衬衫，高贵优雅的和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
这身好看是好看，但确实不适合去找茬。
“去吧。”
等两个人吃过早餐出门的时候，身上都是同样的黑衣配牛仔裤。
不过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余城身上的衣服，不管是做工还是料子都甩程落鱼身上的一百八十条街。
但轮衣着来看，程落鱼就是余城身边跑腿的，还是那种最低等的跑腿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