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路上，除了她除了买高档衣服的时候毫不手软，还会买点精致的小零食外。
对于那些女孩子喜欢的小摆件什么的，都是看看就走，即使眼里的喜欢再侬，也只会多看几眼而已。
余城看不得程落鱼将目光从那些摆件上移开时的失落和纠结，几次表示自己要买，都被程落鱼给拒绝。
一趟街逛下来，程落鱼和余城都感觉很累。
一个是因为试衣服选店铺，一个是因为看某人试衣服。
当九点的闹钟响起时。
还在商场舍不得走的程落鱼才意识到，现在时间真的不早了，前一天这个时候都已经洗白白睡大觉了。
程落鱼看向手里的大包小包，也觉得自己是该回去了。
她转头看向余城。
“余哥，我们回家吧。”
余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某人终于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看她逛的那么开心，实在是舍不得打断。
到了打滴滴的时候，程落鱼和余城为到底是回考场附近的出租房还是回原学校旁边的出租房纠结。
如果要是回考场附近的房间，只需要十分钟，缺点是明天还要再麻烦一次，回学校附近的出租房，需要一个小时，优点当然是不用再搬一次。
余城做了决定。
“我们先回近的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既然他选择了，程落鱼自然不会反对，便搭车走人。
两个人很快回到房间随手将东西堆在沙发上，各自去洗漱上床。
也许是因为考试耗费了大量脑力，逛街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程落鱼很快进入了梦乡之中，然而梦境却不若现世里那般平静温柔，甚至可以说残忍而丑陋。
因为那不仅仅是梦境，那也是过往的曾经。
年幼的程落鱼躲在门后面，看着面无表情的外婆对母亲说：“你别那么死心眼，这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靠不住的，你以后还不是要靠宝仔，所以你现在对他好一点，将来他才会管你。”
因为母亲是对着程落鱼，她看不到母亲的表情，只听到她的声音无奈又愤慨。
“妈，程斌是大哥的孩子，他需要玩具怎么都轮不到我这个姑姑出钱，再说我家小鱼是个丫头片子怎么啦，她那点也不比别人差。”
外婆动了动眼皮，语气又凉又刻薄。
“她就是个灾星，要不是她这个拖油瓶，你可以找个好人家，压根不用一个人这样辛辛苦苦工作。”
母亲：“这事情怎么能怪小鱼，我选择生下她是我的事情，她是我的珍宝，不是什么拖油瓶。”
外婆还要再说什么，母亲却不想再听下去，伸手将她往门外推。
外婆橘子般皱皮的脸格外难看，她恶狠狠地看着母亲。
“你迟早会后悔，花这么大个力气养个没用的丫头片子...”
“我不会后悔的，妈你不要再说了。”
程落鱼站在门口，小小的身子不自觉的发抖，万一母亲要是后悔了，她会不会丢下自己，会不会将自己送去那个什么院。
还有自己真的是母亲的拖累吗？为什么外婆，伯伯，还有周阿姨，她们都这么说自己。
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