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点点，却可以驱散黑夜无尽的酷寒。
张芳芳勾起唇角，剥开一枚糖果放进嘴里。
很甜却不腻人，还有种温暖的感觉。
——
那边路灯下。
程落鱼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指尖。
“余哥，好冷啊我又想吃火锅了。”
余城看了眼手表，表上显示时间十一点多。
“回家吃还是在附近解决。”
程落鱼不想回家煮。
“外面吃着热闹，事后也不用收拾碗筷，吃完直接回家睡觉。”
“好。”
两个人快步朝着附近最好吃人最多的那家麻辣烫店走起。
“你不是很喜欢那双鞋吗？为什么要送人。”
程落鱼仰着头迎着风雪而走。
“因为她很需要啊，她鞋子看起来很旧，看起来是湿透了，大冬天穿湿鞋对身体不好。”
余城还是不解。
“那你可以买双别的给她，也可以给钱给她，干嘛要将自己喜欢的给她。”
程落鱼理所当然地说：“因为这双鞋刚好合适她，所以我就送了。”
余城听得心头有点发堵，声音也有些闷闷的。
“可是你那么喜欢...”
程落鱼再次解释。
“我是很喜欢这双鞋，可是现在张芳芳更需要它，所以我送了有什么不对。”
余城心情低落，声音也透着不高兴。
“没有什么不对。”
程落鱼完全没有搞明白余城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据说女生心情不好是因为大姨妈来了，难不成男生也有大姨父？
“既然没有不对，你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我先前扯你衣袖，要你帮腔的缘故吗？”
程落鱼停下脚步突然转身，逼近余城明亮的眸子将他的倒影装了进去。
余城看着程落鱼的漂亮的脸庞。
“你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我在害怕，怕你有一天也会因为别人更合适，更需要的理由将我推开。”
程落鱼的脑细胞短路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余城说了什么。
她好气又好笑地锤了下余城的肩膀。
“你胡思乱想个什么，是作业不够多，还是试卷不够难，居然有时间想这个事情。”
余城执拗地说：“你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第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想问清楚，会不会有天，你觉得谁更需要...”
他的嘴被女孩捂住。
程落鱼靠在他的肩膀上，抵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不会，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