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少年冷白如瓷的脸上，让他的眸子带上浅浅的温度，像是琥珀色的琉璃玉，整个人像是披着光。
程落鱼看张芳芳呆呆的样子，也没有在意，她对同样要早早出来打工面对社会的女孩，都心存一份怜惜。
她拍了拍张芳芳的肩膀，安慰地说：“好啦，那个人已经滚蛋啦，你下次遇到这样的人，不用给他好脸直接骂几句，大庭广众的他也不能真怎么样。”
张芳芳垂眸看向地面，小声地说：“谢谢。”
程落鱼想自己继续站在这里她也尴尬，便又说了几句话就和余城离开了。
余城不喜欢张芳芳的目光，但是碍于程落鱼面前，也不好做多余的事情。
他走远了以后才和程落鱼说：“下次遇到事情，你不要急着上，你可以叫我来。”
程落鱼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点小事情哪里需要麻烦余哥你。”
余城见说不动她，又不想扫了游玩的兴趣，只能住嘴不说，心里暗暗想着，下次要是出来玩。
要不要提前招聘个人来，提前将麻烦清理掉，免得耽误来之不易的玩耍。
程落鱼不知道余城脑海里有着如此败家的念头，要是她知道怕是又是一顿说教。
她现在虽然能赚不少钱了，但是还是习惯性的能不多花就不多花。
两个人各想各的事情，一路朝着商城里面走去。
沿途走来程落鱼走过夹娃娃机的时候，她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在娃娃机里一个又大又白的兔子上面。
余城见她脚步顿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个又大又蠢的兔兔。
“我们夹娃娃吧！”
程落鱼口是心非地说：“夹娃娃都是小孩子的事情，我们这个年纪不合适。”
余城也不揭穿她嘴上说着不要，脚步却已经变慢的事实。
“夹娃娃这事情老少皆宜，不用在乎年纪，何况我们年轻着。”
他说完又觉得这话怪别扭的。
程落鱼却直接笑了。
“余哥，我十六，你十八了好不好，你都成年啦！不年轻了好不好。”
余城内伤了，能不能不要讨论年龄这个致命话题。
“你说错了，我还有六个月才满十八，我现在是十七。”
程落鱼歪了歪头。
“这个月已经月底了，只有五个月，再说这重要吗？”
余城不想再和程落鱼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他站在换硬币的地方说：“你既然不想夹娃娃，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程落鱼不着痕迹地扯了下余城的衣袖。
“走都走这里来了，那就勉为其难兑换几个硬币去夹一下呗。”
“好吧，我都听你的。”
“这话说得好，你以后可以多说几次。”
余城看着嘴说不要的程落鱼飞快地走去柜台前兑换了二十个硬币，内心暗笑。
程落鱼一回头就看到余城面无表情，眼底含笑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由得脸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