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个假期，我们早点睡吧，余下的九张卷子明天再写。”
程落鱼也感觉出自己不在状态，便没有拒绝。
“好，那晚安，明天早见。”
“晚安好梦。”
两个人一前一后站起身，走去不同的房间准备睡觉。
程落鱼将灯一一关掉，将脚上的鞋子脱掉，躺在柔软的**企图进入睡梦。
然而她闭着眼睛很久，大脑却还和刚刚躺下那么清醒。
程落鱼睁开眸子，望着那因为没有光而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她叹了一口气，心想难道自己上辈子欠着赫胜了吗？想要回避关于他的一切，却都无法做到。
是的，那一瓶墨水是一年前程落鱼给赫胜准备的生日礼物。
只不过礼物还没有送出手，两个人的关系却僵硬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程落鱼在想着过去的时候。
——
赫胜也在想着程落鱼。
他下一次的将洛玫代替成为程落鱼的位置，让她陪着自己过生日。
可是不是那个人，即便是很像很像那也还是不是。
程落鱼不喜欢穿裙子，而洛玫却特别喜欢穿裙子。
就凭着这一点，赫胜可以清楚的明白陪着他过生日的人到底是谁。
赫胜做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满天星斗，想起当初习以为常，以为会天长地久的往事。
比如他每次过生日的时候，某人总会追问到底需要什么，等礼物送出去后，她还会追问到底好不好，如果要是不好再补送一份。
他记得那一年，程落鱼的家里发生了变故手头上没有钱，临近他生日的时候，脸上总是忧心忡忡的。
但是程落鱼还是按照往常的惯例那样问。
“你需要什么礼物，你喜欢什么礼物，我去卖给你好不好。”
他记得当时自己的想法，想要一份贵点的礼物，想要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于是他说了个程落鱼当时很难做到礼物。
“我听说无涯墨水很好用。”
说完又补充似的说了句。
“其实也没有必要无涯牌子的，别的牌子墨水也行。”
时间过得那么久，赫胜依旧还能想起程落鱼当时的表情。
她的脸上好像有点惘然，平时明亮的眸子呆滞一秒钟，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好。”
赫胜现在特别后悔，恨不得回到过去给那个不懂事的自己两巴掌。
她已经那么难了，为什么自己还要继续为难她。
可惜世界上抗癌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所以即便现在赫胜后悔的肠都青了也无法改变现状。
改变不了他曾经为难过心爱的人，在她饭都快吃不上的情况下，去买那个好几百一小瓶的墨水。
赫胜越想过去越是睡不着。
他再次拿出手机添加程落鱼的好友。
恰好同样睡不着的程落鱼正拿出手机打算做个翻译，看能不能赚更多外快。
因为眼花的缘故，程落鱼的手指比大脑更快一步同意了某人好友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