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瞧我这眼神。”陶母笑得有些尴尬，友好地拉着她的手，眼角的皱纹因双眼眯起而叠在了一起，“我刚刚啊，差点把你看成我的女儿了。”
颜晚轻心头轻轻一颤，蓦然瞪大的漂亮眼睛里里充满了惊讶，声音清浅：“您的……女儿？”
陶母用力点头，没有注意到颜晚轻语气里的哽咽声，继续喃喃：“我就说嘛，要不是我刚刚才想起她已经不在了，我还以为是我女儿兮兮回来了呢，你跟她可真像啊……”
“我跟她……很像吗？”
颜晚轻有些难以置信，她跟前世的自己容貌虽然都很漂亮，但从外表来看，真的一点都不像，前世的她气质卓然，温文尔雅，成熟清贵。今生的她清纯干净，淡然如水，美好得像新鲜的花朵儿。
完全……不一样啊。
“太像了。”陶母笑得合不拢嘴，“我的女儿啊，跟你一样，喜欢穿浅色的细高跟鞋，涂豆沙色的口红，穿高腰的黑色皮裤，就连你们的眼神，都特别相像呢。”
颜晚轻眼睛有些湿润。
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时隔两年多，她的母亲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姑娘，怎么哭了？”陶母抬手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苍老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淡淡的温度。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还挺幸运。您一定，很爱很爱您的女儿吧？”颜晚轻紧紧握着陶母的手，轻言浅笑。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不仅仅是因为陶母说她像自己的前世，更因为，她曾经真的做过她的女儿。
很幸运很幸运。
“那当然。”陶母抬头望天，泛着泪光的眼里带了些骄傲，“我女儿，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孩子。”
女儿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像是物归原主一般，前世的她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但有关她的一切都已经深深印在了，自己母亲的脑海里。
颜晚轻记得前世的时候，母亲总是跟她说自己记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