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丛云看见程谨行后笑了一下,道:“大人不必行礼了,有话便直说吧。”
程谨行手中还拿着今日开的药方,拧着眉神情凝重道:“娘娘的身子分明还很虚弱,为何要让微臣在陛可女子小产对身体的损伤极大,若不好好调养,落下病根便不好了。”
傅丛云平静道:“因为一月后是我的生辰,那晚我要侍寝。”
她目光明亮,言辞坚决:“你尽管用药,要效果最好的,至少那天不能让陛下看出任何破绽。”
“还有避孕的汤药,也劳烦大人了。”傅丛云垂下眼帘,想起魏元昭,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程谨行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复杂,她这副模样分别是不顾自己的身子,只要能达到目的。
他深深一拜:“臣知晓,请娘娘放心。”
傅丛云自然放心。
若是没有程谨行,她便少了许多依仗,在这宫中该更是提心吊胆。
她轻声道:“多谢程大人。”
程谨行摇摇头:“娘娘言重了,这是微臣分内之事。微臣入太医院,便是为了娘娘。”
临走前思量再三,叹了口气,只觉得一个两个都好像拼了命一样,还是给傅丛云留了句话。
他道:“娘娘若是下次见到世子,也劝劝他,哪怕是为了你也要保重身体,好好养伤。”
傅丛云一愣,而后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