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魏蔷是要陪着傅丛云同去永定寺的,只是她生了傅平冬后身子一直不好,加之幼子夭折,心病更重于身。入了秋一受凉,便犯了咳嗽,只能躺在榻上修养。
傅丛云从白嬷嬷手上将药接过来,端给阿娘,宽慰道:“阿娘且放宽心,只是去祈福,明日晌午前便能回来。”
魏蔷唇色有些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虚弱,可神情眉眼里带着些微的笑意。
她摸了摸傅丛云的袖子,催促道:“阿娘不担心,快些去吧,城外的路不好走。”
傅丛云看着她把药喝完,心中仍是担忧,又和白嬷嬷叮嘱了两句,才由管家送着出了府,上了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城外的永定寺去。
傅丛云走后,白嬷嬷又给魏蔷端去了一盏茶水,刚喝进半口便呛住,咳了好些时候,吐出一团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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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丛云到永定寺时已过晌午,日光稀白。
此次来,她只带了玉簪玉骨和两名府兵,人少简洁,又不会声势扰了旁的客人。
几人自山底拾阶而上,到半山恰好九九八十一阶,便到了永定寺的正门。
门外扫地的小僧上前迎接,傅丛云说明来意,小僧道了句“贵客稍待”,便自小门进了寺中。
过了会儿,小僧便回来,同傅丛云道了声“阿弥陀佛”,又拾起扫帚清扫起石阶上的落叶。
跟在他身后的白衣小僧开口道:“施主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