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都在颤抖，沈朝想象不到这样高贵的人是以什么样的模样去说出这句话的。
沈朝分不清，那样浓烈的情绪，到底是痛苦，还是一时兴起。
直到江昭道出了句：“卿卿，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看着你离开，头也不回，十分决绝的转身。
“你甚至中了禁术都只是过来试探我，而不是让我帮你解开。”江昭叹气，他似乎想不明白：“原来缘分真的是强求不来的。”
沈朝瞳孔轻颤，她的喉咙像卡了刺一般，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昭是有前世的记忆的。
她到底该有多残忍，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往外推。
一次又一次的怀疑践踏他的真心。
姬曦说的对，她不应该去替别人做选择。
“对不起。”沈朝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她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低声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想要违背那些诺言。”
前世她答应过沈朝等南朝灭亡，他们就一起归隐。
在一个陌生的小地方，种几朵花耕几亩地，日子过得平凡简单。
等厌倦了，他们可以继续向北或者向南，去看更多的风景。
看塞北的日出，看江南的烟雨，看极北的大雪。
沈朝的酸涩涌上心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又呢喃着重复了一遍：“从来都没有。”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拥有更好的的人生，而不是同我一样掺合进着皇族斗争中，被这些泥泞缠绕，紧紧的难以脱身。”
沈朝记忆中的江昭从来都是淡漠的，对万事万物都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