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不知道他是南疆的人也说不定？”姬曦提议道：“要不然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们可以找到他。”
听到这个提议，沈朝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迷离，她拿笔的手顿了一下，犹豫半响，在纸上写了一个字，最后还是被她划掉。
姬曦微微皱眉，好奇问道：“你这是何意？写了好，又给划掉了，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沈朝轻轻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她的头脑还有些眩晕，眼里泛起氤氲的雾气。
她看着被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默默抽出了一张新的宣纸，最终在纸上写道：“生死都是命，还是随缘吧。”
姬曦第一次见这幅模样的沈朝，她一向都是决绝又果断的，从没有这般犹豫又不知道在顾忌什么。
她没有再劝她什么，幻化成一道光转进了手镯中。
沈朝起身点燃了桌子上的那盏煤油灯，她把宣纸对折折成了一个三角形，手里捏着一角把宣纸放在煤油灯上点燃。
沈朝的影子倒影在案台上，眼神中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看着烛火一点点吞噬宣纸，只留下破碎的纸屑。
沈朝感到了一种由心而生的无力感，她揉了揉眉心，把剩下的宣纸全部丢了进去。
怎么也想不出谁会加害她。
因为想要她死的人，可能太多了。
直到宣纸都被烧成灰烬，沈朝灭了那盏灯。
沈朝披了件斗篷，推门想要出去办些事，却跟刚好从外面进来的小满撞了个满怀。
小满连忙抚稳沈朝，看着她原本精致的脸上爬满可怖的裂痕，一道又一道，想吃人的血口，印在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她心里一时难受的说不出话。
哽咽开口：“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
沈朝不明所以，张了张嘴，竟意外的能发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