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文章写得再好，当着皇上与众多簪缨世家的面儿念出来，都是不妥。
玄正帝已是铁青了脸色，目光狠戾地注视着殿中央沉浸其中的曹康。
“康康…”曹永暗叹不好，想要上前去制止儿子，那边穆政骞突然开口：“曹大人是想破坏规矩？”
曹永登时身形一震。
宫宴规定，才艺表演这一环不许父母亲插手。
他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如果他不插手，那么他的康康就只能死。
臣子念谋逆之文，藏谋逆之心，是大罪，是要被诛九族的。
穆清欢望着曹康来回踱步的身影发愣。她明明记得前世曹康并未参加宫宴，那时的曹康正在青楼把酒言欢。那之后，朝廷查出京御史贪墨案，京御史一家遭诛九族，无一生还。
刚开始曹康自告奋勇上前的时候她就奇怪了。同样的，她与苏幕遮想到了一处，那便是此刻曹康念的散文出处有些怀疑。
曹康无才那是人尽皆知了。
那边曹康终于念完了《玄正录》，念得他有些口渴。
为了在宫宴上出风头，他私底下花了不少时间背诵《玄正录》。《玄正录》里的词藻华丽，还有不少难认识的字，硬生生折磨死了曹康。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方才他念的，还是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