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欢倒是希望这场首战能够告捷。
穆元瑾醒来时已是半夜，平日里红润的面颊苍白一片，毫无血色。睁开眼混沌着大脑环顾一下四周，才发现是他的房间。
太阳穴还在突突的发疼，大概是毒性还没完全退散。挣扎着坐起身，他软绵无力地拉了拉锦被。
“嘶…”小声的嘤咛一句，抬手用力按揉着，想要缓解疼痛。
那会儿汤药下肚的瞬间，穆元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终归还是老天爷垂怜，让他捡了条命回来。
“…大哥…？”
房间突然响起穆惊鸿惊喜的声音，穆元瑾诧异转头，一眼便看见穆惊鸿泫然欲泣的模样。
“怎么哭了？”他温和一笑。
穆惊鸿没有答应，愧疚地攥紧衣料。她缓步上前，走到穆元瑾的床榻边，不由分说“扑通”一声跪下。
“惊鸿…？”穆元瑾诧异，下意识就想弯过腰去扶她起来。
“大哥…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听了小人谗言昏了脑子，下毒给了五妹妹，你与大姐也不必如此受难！”
穆惊鸿意识到这是个局，所以便也没打算隐瞒。她心里清楚既然穆清欢使得出金蝉脱壳的法子，那必然是有法子拉她一起下水。
毕竟汤药是她派人熬的，而送汤药给穆元瑾与穆云裳的人却是穆清欢的贴身丫鬟。
穆惊鸿想来想去倒觉得不如自个儿承认了好。尽管现下不尽然穆清欢的变化，可这么一出也不得不让她多加提防。
穆元瑾向来讨厌这些背后把戏，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原谅她，甚至是帮她。
可即便如此，她也总得为自己想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