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姑娘动作还算快，没一会儿就把妆都卸了，依次排好站在欧阳笙歌和舒寒澈面前。
“卸了妆后都挺好看的啊！”舒寒澈正喝着闷酒呢，看着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夸赞起来。
欧阳笙歌也点了点头，这里她前世被人追杀的时候来过，被那时候的妈妈救了，算着时间，这个时候那个妈妈还是妙龄少女吧！
她在杏花楼养过几天伤，也多多少少了解过这里姑娘的来历。大多数是乡下姑娘，家里人养不起了，很小就被卖到这来帮忙干活了。到了十三四岁就开始接客，到了三十多岁年老色衰了要么留在楼里打杂，要么离开，大多数人是选择了前者。
姑娘们都长得很好看，但是因为营养不良而长得比较瘦弱，而且楼里的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是最次的，妆要化得很浓才不易掉。
而来这的人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一般都是些地痞流氓，和一些老男人，所以也不需要打扮得很好看。
这五个女身材孩算是比较好的了，至少该长的地方都长得挺好。
“喂？想什么呢？看个女人你还有感觉了？”舒寒澈见欧阳笙歌一直盯着那几个姑娘看，忽视他，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
欧阳笙歌回过神，在反应过来舒寒澈说了什么之后，白了他一眼，又看向了那些个女孩，温和地问：“都读过书吗？”
女孩们摇了摇头。
“琴棋书画都学过吗？”
姑娘们又摇了摇头。
许是察觉到了欧阳笙歌脸上有些失望的神情，那年长一些的女孩上前说道：“回公子，虽然我们这些都不精通，但是我们活好，请公子放心！”
欧阳笙歌笑着摇了摇头：“不，你们现在吃的是青春饭，没几年就年老色衰了，到那时候你们该怎么办？而才识是一辈子的，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失。”
看见那些女孩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她又接着说：“所以你们要学这些东西！你们长得不比春风楼的姑娘们差，但是你们所接待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为什么？因为她们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饮酒作诗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人家往那一站就是名门闺秀的气质，而你们却是粗鄙的乡下丫头。所以真的不想改变自己吗？”
姑娘们点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最后一个年纪大些的站出来有些无奈地说：“公子说笑了，我们哪有那个机会啊！”
欧阳笙歌看了眼舒寒澈，舒寒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意外地问：“你，你要开青楼？”
欧阳笙歌白了他一眼：“说话能不能好听点？什么青楼，卖艺不卖身的。”
舒寒澈撇撇嘴：“卖艺不卖身哪有什么客人。”
欧阳笙歌忍住继续翻白眼的冲动，耐心解释道：“两种都有。”
舒寒澈哦了一声，嘴里又吐出三个字：“然后呢？”
欧阳笙歌看了眼那五个姑娘，姑娘们会意，赶紧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欧阳笙歌和舒寒澈两个人，欧阳笙歌也不废话，直接说了她的目的：“借我点钱，我要买下杏花楼。”
舒寒澈笑了声，故作沉思地说：“这样啊？”然后又一拍脑门，有些不高兴地反问：“南宫少枫那小子不是给你两大箱礼金吗？那些钱够你买好几个杏花楼了。”
欧阳笙歌有些无语，这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只能如实说她把钱都给她老爹了，舒寒澈这才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