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家私人医院待了一个星期,虞晚终于顺利出院。
胳膊上的伤虽然养好了,可终究还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难看得很。因为这个位置比较明显,为了不让父母发现,也为了不影响美观,她决定去纹身,把那道疤给遮住。
虞晚对刺青这方面没有经验,她记得任苒好像去纹过身,就刺在了脚裸的那个位置,纹了一朵诡丽的黑色彼岸花,漂亮而又神秘,她一直很喜欢。
于是虞晚二话不说就去算了酒吧找任苒,问她有没有好的纹身师推荐啥的,任苒当即一拍桌子,言语抑制不住的激动:“我还真认识一个纹身师。”
她顿了顿,道:“兴城西区有条刺青街,全是纹身店,有个老板长得特别帅,糙糙的,是属于铁血硬汉的那种类型,我那个纹身就是他给刺的。”
闻言,虞晚被逗笑了:“苒姐,我平时真的很少听到你夸一个男人帅,那个纹身师得帅到什么程度啊?”
“怎么,你也想纹身?”任苒单手托腮,看了她一眼,笑得风情万种:“我记得我之前好像保留了他的电话,现在就可以带你去那条街找他。”
“真的么?”
听了任苒的话,虞晚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此时正站在一旁调酒的安德鲁见她如此,不由得调笑:“啧啧啧。”
“我说虞爷,你这也太心急了吧,上辈子没见过男人?”
“切,你懂什么。”
虞晚双手环胸,她今天穿了一条雾霾蓝的古典长裙,栗色长发微卷,整个人显得明艳慵懒:“女人对帅哥,总是有种说不出口的执着和热情。”
安德鲁挑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说起帅哥,之前来咱们酒吧听你唱歌的那个帅哥呢?妥妥的禁欲系美男,我记得那一直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她知道,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司聿忱。
“……不是,关你什么事?”虞晚暂时还不打算这么快公开两人的关系,因而只抬眸瞥了安德鲁一眼:“调你的酒吧,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
说完,她扭头看向任苒,脸上却立即绽放出一个明媚至极的笑容,跟变魔术似的:“苒姐,咱们走吧。”
安德鲁:“……”
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他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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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任苒所说的那条刺青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华灯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陆陆续续亮起,令虞晚感到意外的是,这是一条颇有年代感的老街,像是浓缩了这个城市最古老最久远的底蕴。
周边是各种各样的老房子以及弄堂胡同,还有小吃摊,极其富有人间烟火气息,虞晚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任苒一边笑着说一边带着她拐入一条小巷:“你别看这个纹身店地处偏僻,每天来找那个老板纹身的人可多了,当然,不排除是奔着他本人去的。”
虞晚跟着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巷口的那个房子门口立着一块涂满了各种刺青图案涂鸦的木牌,十分炫酷,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一串英文:Tat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