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芸甚至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可是她没有证据。
在这个孝道大于天的时候,若是祖母非要她嫁,她就不得不嫁,到那时候,干脆来个鱼死网破,逃婚算了,反正嫁给屠夫也是死,还不如自己出去闯**一番。
更何况她已经凭借着自己高超的厨艺,得到了师父的真传,她相信等到自己彻底学会了医术,亦可以治病救人的时候,一定不会把自己饿死的。
再说了,这时倾澜都能找到鹫无名那个好看的公子,凭什么自己就要嫁给一个肥头大耳的无赖?
想到鹫无名的时候,黎芸有些狐疑,好像这几天都没有看见鹫无名了,难不成鹫无名跑了?
其实他是先稳住时倾澜,等到自己病好的时候就逃跑,所以他也不愿意娶时倾澜。
虽然鹫无名做的不厚道,但是黎芸总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莫名的不想让鹫无名被时倾澜这种人得到。
黎芸在胡思乱想着,时倾澜偷偷点开背包,点击【使用】,一个拇指大的小玻璃瓶就出现在了手里,时倾澜的手原本是藏在袖子里。
她撩起袖子之后,拿出小玻璃瓶,看见里面的白色粉末,泛着盈盈的波光。
“这是什么?”
黎芸好奇,笑呵呵的问,目光却是看着时倾澜的手,总感觉她的手似乎瘦了一点。
时倾澜拿起,对着天空摇了摇玻璃瓶,折射的日光分出一缕光华照耀在鳞粉上,更加的闪烁迷离,她微笑,“黎芸,你不想嫁给那个屠夫吧。”
答非所问,黎芸脱口而出,惨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也对,村子就这么大一点儿,你也是听到村民传的吧,没想到祖母这么心狠,我还没嫁人就把消息传了出去,这是铁了心逼我出嫁。”
时倾澜把瓶子抛在空中又接了回来,比起黎芸的愁云惨雾,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淡笑,“那你的打算呢,虽说那屠夫长的丑陋,但是家里每天都有肉吃。”
黎芸低眉,苦笑,“他再有钱是他的事,跟我也没有关系,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绝不可能嫁给那种酒囊饭桶的。”
时倾澜乐了,“你还知道酒囊饭桶这个成语?”
黎芸没理会她的冷幽默,讥笑地自嘲,“他们都说我不该活在这世上,我祖母从来都是对我非打即骂,可是我也是人,凭什么我就要遭受这样的苦楚,我明明这么努力了,我只想活着,我只想过好每一天。”
时倾澜眼底闪过一抹轻笑,“既然你不想嫁人,那就好办了,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我?”黎芸眼睛一亮,等意识到这是时倾澜说的,又垂下头,挤出笑容,“我祖母不可能听你的劝说的。”
在黎芸看来,时倾澜要帮她,无非就是跟自己祖母说。
时倾澜唇角不经意地调笑,“放心吧,有我出马一个顶俩,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黎芸附耳听着时倾澜在她旁边嘀嘀咕咕,越听眼珠子瞪得越大,她张嘴失笑,“这能行吗?”
时倾澜不以为然,淡笑,“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黎芸重重的点头,那清澈的双眸,在一瞬间染上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恨意,冷笑着道,“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