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仄阳的霞光染红了天际,一群归鸦哑哑叫着飞过人的头顶。
孤零零的枯树目送晚霞消逝,夏天闷热,日落斜阳,空气仍旧黏腻烦躁,只见树干下缩成一团的女人身形颤抖,蓬头垢面,鬓角不断冒汗。
旁边路过的村民,手扛锄头,挑着担子一一谈笑着回家,偶尔会有人朝时倾澜的方向上看一眼,便不再多管。
同村嘴碎的大娘、大婶边走边说,议论着当下发生的趣事,“我可听说前天王麻子逮到他婆娘偷偷吃肉,打了个半死。”
“那都是常事,谁要那婆娘嘴馋,不过你们知道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吗?”
“还能是谁,还不是咱们村最水性杨花的女人时倾澜,未婚先孕,丢尽时家颜面,还被时老爷亲自赶出了时家。”
“原来是她呀!听说她死活不肯说出奸夫是谁,把时夫人气的大病一场,这才赶到了我们村。”
“谁让时老爷家大业大,咱们村里也有时老爷的产业呢!”
几人幸灾乐祸的众说纷纭,争先恐后的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仇富心理在哪里都有,一个地主家的小姐被赶出家门,流落到乡下,可是一传十,十传百,闹到全镇的人都知道了时倾澜的荒唐事,现在她的名声算是毁的一败涂地。
时倾澜是栖山镇的地主千金,六年前做了丑事,被赶出家门,流落到土壤贫瘠的风铃村。
因为性子泼辣,相貌粗鄙,所以被众人不喜,基本上与他们从未说过话,至于为何大家都认识她……
“行了,当心被她听见,又要闹腾……”
“是啊,你看她那两百斤的体型,岂不是一屁股就能坐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