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要黑了，张靖还在电视机前坐着打游戏。
枫糖一改往常没有要赶他们走的意思。
反倒是张嫣实在不好意思，把买来的水果放进冰箱，又给她做了顿晚饭，才拉着依依不舍的张靖离开。
离开之前，张嫣还把干扰器交给了枫糖。
干扰器本来就是试验品，杂货店在六界以外，他们可以进来一次，下一次恐怕就要受到惩罚了，不如自己交出来，还能在枫糖心里留个好印象。
枫糖没人类朋友，觉得张嫣比较投缘。
临走的时候，枫糖还交给了张嫣一个玻璃风铃。
那风铃和门口挂着的铜铃除了材质之外，连里面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这风铃也是法器吗？真是好看！”
张靖看着风铃，就忍不住要去接，被枫糖捏着风铃转了个圈躲了过去。
“不是法器，就是普通的风铃。而且这是给你姐姐的，不是给你的。”
枫糖重新把风铃交给张嫣：“有时候我手机不放身上，有急事找我就摇动这个风铃，朏朏和獬豸会来一个人接你们进店里。”
“但是，只有你才能进来，张靖不可以。”
张嫣郑重的结果风铃，给她道了谢。
只有张靖一脸哭丧，不停地追着张嫣问，为什么枫糖在针对他。
两个人并肩走出店铺外的栅栏，朏朏才重新跳进枫糖的怀里。
它的猫头埋在枫糖臂弯里：“你喜欢张嫣姐弟？”
声音虽然平淡，但是不难听出朏朏不太高兴。
枫糖捋着他后背上的毛，唇瓣轻轻地扯开。
“人活得久了就会有欲望，我看着他们挺好的，最少是正直的。”
说完把朏朏一扔，径自进了门，朏朏紧忙追问着：“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是不是喜欢张靖？”
“你这年龄做他妈都够了。”
朏朏急了，一下就有点口不择言。
她有什么欲望？她在店里几十年都是无欲无求，就出去了一趟就改变了？
枫糖停下脚步，朏朏的肩膀撞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枫糖背对着他，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朏朏，你还记得能多少岁了吗？”
枫糖忽然转过头，抬头看着朏朏：“你最少也上千岁了吧！甚至上万岁？”
说完，对着朏朏的脚没有收力地踩了上去。
她垫着脚尖踩在朏朏的脚上，尽量让自己能平视他。
“我不喜欢张靖，就是觉得他们人不错，能相处。”
两个人四目相对，距离就剩下几厘米。
朏朏的尾巴从身后冒出来，慢慢上翘着。
它正要下一步动作，货架上忽然传来窸窣的敲打声。
朏朏目光凶狠地瞪着货架，一个黑影“嗖”一下钻了回去。
食梦貘的鼻子无声地朝下方垂了一下。
幅度很小，但是朏朏也瞧见了，食梦貘指的是大蛇。
枫糖莫名其妙地看着恼怒的朏朏：“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脾气那么差？”
“没有。”
虽然这样说，但是枫糖还是看出来朏朏的眼神躲闪，它们似乎都有什么秘密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