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说着鬼子语，张靖就尝试着开了口。
虽然他的塑料鬼子语就只能说几句，但是穿着白大褂的鬼子听见他说话，巴掌当场就扇在了把他架来的鬼子脸上。
怒骂着“八嘎”！又转折过来给张靖说了一车的好话。
张靖听不太懂，但是也明白那是在道歉。
毕竟他们喜欢九十度鞠躬嘛！
他晕晕乎乎地说了句没关系，又被几个人用担架送了出去。
出去的路上虽然没有被蒙上头，但是他本来就头晕，一路上颠簸的他都要吐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鬼魂们刚把他带出墙壁，城堡突然又回到了地面。
那些鬼子把他往地上一放，又迅速地消失在了墙壁之中。
“我怎么听着你这个故事像聊斋里的壁画？”
枫糖虽然嘴上调侃着张靖，但是手掌也开始在墙壁上摸索，似乎在找着什么机关。
不过她连天花板都探查了一番，也没找到什么张靖口中的黑洞。
“应该是在特定的时间，他们才会出来。”
枫糖跳下地板，伸手对着朏朏。
张靖正奇怪着枫糖的动作，就看见朏朏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
他接过枫糖的手，把十根手指细致地擦了一遍，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把湿巾扔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张靖就觉得朏朏对枫糖的态度有些不同。
当时跟在枫糖身边的八岐大蛇虽然也拥护着她，但是朏朏对枫糖更像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态度。
“你们两……在谈恋爱吗？”
这似乎是枫糖听见第三个人那么说她和朏朏了。
虽然朏朏很帅、很养眼，但是枫糖的心里，朏朏一直是自己最好的伙伴。
不止朏朏，店里的货物们都一样，像枫糖的亲人一样存在。
“朏朏是神兽，我们物种不同。”
朏朏本来有些松动的表情，被枫糖一句话说得更加凝重了。
张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说话。
他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朏朏和枫糖了。
“朏朏，你去把天花板上的东西取下来。”
枫糖没有动物那种可以在光滑的墙壁上游走的技能，她靠的是手臂和腿部的力量才能贴在墙上。
刚才她就注意到天花板的墙皮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最近她好像胖了一点，又疏于锻炼，撑不住她拿出来那个东西的力量。
“嗯。”
一只大尾巴的猫贴在墙壁上，在墙角上用利爪扒拉了好几下，从墙缝里叼出一个本子，又重新跳回地下。
落地的朏朏恢复人形，用手掸了掸本子上的灰尘，才把本子递给枫糖。
本子上用铅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翻开本里，还有不少用图案来代替的文字。
“倒像个日记一样，每天都记录得很清楚。”
大致地翻了一下，每一页虽然就几行字，但是写日记的人非常认真，几乎把重要的事情都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