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住,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顺着手臂滴在地毯上。
不经意间,眼前已经被泪雾朦胧了,心脏一抽一抽地痛起来,她吸了吸鼻子,拿起棉签开始给他涂药。
他…一定很痛吧,宁晚枝想着,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哗哗向下流。
涂完药,宁晚枝控制不住跑进洗漱间里,往脸上泼着冷水,让自己清醒些。
良久,她才出来,从房间里抱出一床被子盖在季邢川身上,然后出了门。
她回到公寓,从冰箱里拿出酒,一个人锢在沙发边喝着,她酒量不好,但似乎此时只有酒能够解愁了。
她不知道她消失的那五年他经历了些什么,但一定很痛苦,很绝望,这个傻子。
一瓶灌下去,她感觉胃里波涛汹涌,宁晚枝跌跌撞撞地起身跪在马桶前疯狂吐着。
胃的刺痛感超过了心脏的刺痛,她感觉轻松了不少,随后又颓废地走回去,继续喝着。
一夜宿醉,赢来的就是头痛欲裂,宁晚枝睁开眼,目光有些飘散,脑袋眩晕。
屋外出了太阳,有些久违。
她伸手摸索着手机,才七点,现在是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冷了,凉意传来,宁晚枝没忍住打了几个喷嚏。
到达公司已经八点,她忍着头痛感上了电梯,不巧遇到了孙施琪。
孙施琪仍旧是不屑地看着她,讽刺的话没首先说出口,只是惊讶地看着她,“你昨晚做贼去了?”
宁晚枝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语气沙哑,“怎么了?”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惊讶了下,现在才发觉喉咙有些刺痛。
孙施琪看着她,皱起眉头,“你干嘛?生病了还来上班?卷我啊?”她有些烦躁。
宁晚枝瞅了她一眼,轻笑道:“你关心我啊?”
孙施琪愣了下,有些恼羞成怒,“我这是骂你,听不出来啊,我才不会关心你。”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她第一感觉竟然不是觉得她装,而是她万一病死了怎么办。
想到这,她突然有些懊悔,转过头不再说话。
“嘀。”恰巧电梯到了。
孙施琪快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直冲办公室。
宁晚枝轻笑了一声,敲了敲季邢川的办公室门。等了半晌都没得到回应,她有些懵。
“夏秘书。”刘列刚好走了过来,和她打了下招呼,“找季总?他今天没来,请假了。”
宁晚枝愣住,请假了?她拿出手机刷新了下,没有季邢川的新消息,她心里有些不安,再次刷新了下,还是只有上次他回复的好。
刘列说完,就转头离开了。
宁晚枝僵了会儿,才转身回办公室,给他发了个消息,“怎么了?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想了想,她又删掉,发了个,“在干嘛?”
坐在办公椅上,她这才感觉头痛得要命,她大抵是病了,等了一会儿,没得到消息,她干脆请了假,一个人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