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气氛压抑，宁晚枝坐在副驾，瞟了瞟他，无奈地眯了眯眼睛，真是…造孽。
季邢川两只纤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眉头微皱，紧紧地盯着前方，周身气息透着冷意。
宁晚枝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良久，才动了动，偏头靠在窗边，风呼呼地吹在她脸上，不到片刻，宁晚枝的脸就被吹得惨白惨白的。
“擦…”宁晚枝刚吸了吸鼻子，面前的窗子就被关上，她怔了下，缩回脑袋，眼睛亮汪汪地看向季邢川。
季邢川仍旧面无表情，头也没偏一下，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扯了扯面前的领带，有种禁欲感。
宁晚枝张开的嘴又闭上，算了，免得他更生气，她还是乖乖地待着吧。
季邢川见她没动，有些烦躁，心里憋屈得紧，他很好哄的，为什么不说话。
十分钟后，车停在路边，季邢川冷冷地道：“下车。”
他真的生气了，很气的那种。
宁晚枝转头看出去，这是她家的公寓楼下，她将近一个星期没回来过了，这几天每天都被季邢川连哄带骗地去了他的公寓，好吧，她也挺心甘情愿的。
“季邢川…”她喃喃道，语气带着试探。
“…下车。”季邢川心紧了下，又淡然道。
宁晚枝怔愣了下，他肯定很生气，这会儿哄他估计没用，最终她还是推门下车，等他先缓缓她再哄他吧，这会儿解释应该只会更适得其反。
见她下车，季邢川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越发地收紧，眼底带着烦躁，心里不舒服得紧。
宁晚枝刚下车关上车门，季邢川就开车离开了，她诧异了两秒，叹了口气，看来他是气急了。
“呀，烦死了！”宁晚枝胡乱地揉了揉头发，一阵风袭来，她被吹得打了个颤，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转身朝楼里走去。
……
酒吧。
“季哥，你别喝了。”林北泽坐在季邢川旁边，看着他一杯又一杯地下去，不禁皱了下眉。
说着，手肘推了推一旁的韩少恒，示意他劝劝。
韩少恒放下手里的果盘，看向季邢川，“怎么了？和嫂子吵架了？”
季邢川有些醉了，脸颊带着红晕，又灌了一口酒，像喝水似的，没有回答。
韩少恒朝林北泽摆了摆手，表示他也没办法。
林北泽叹了口气，估计就是了，每次有关那女人的事他才会这么失控，像个舔狗似的。
“我就说，你得小心，免得被那女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林北泽看着他。
开始那几天装作不认识，后来又死缠烂打，一看就不安什么好心。
那女人刚假死那几年是他陪着他过来的，他什么样他清楚得很，天天浑浑噩噩，几度欲求死。
他的睡眠很浅，那几天基本没睡过觉。他有一次偶然间看见他手上密密麻麻的刀痕，被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