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或者苏含的心里,是装着她的。
他喜欢她。
可惜她没有勇气问。
她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吸引了苏含,让他喜欢上自己。
后来,齐思娴出现了。
她和苏含一起长大。
虽然苏含对齐思娴冷漠,但是齐思娴待他很好。齐思娴总说,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她觉得,齐思娴和苏含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那些都是猜测。
她需要证据,证实苏含喜欢自己。
齐思娴死后,苏含伤心欲绝,整日躲在自己屋子里,拒绝任何人探访,连侯爷都不肯见。
苏含变了模样。
他瘦弱憔悴,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了,令人担忧。
他的心智也跟着衰退了。
这些年,他都是这副样子。
苏含是被齐思娴害成这样的。
齐思娴是罪魁祸首!
她死了,苏含才恢复过来。
齐思娴的死,给苏含带来了太大的打击,让苏含疯了。
苏含的父亲和兄长,为此大吵了一架,最终决裂,各自离开了家乡。
苏含的父母,对苏含的病束手无策。
齐思娴的死,对苏含的打击很大,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都没有怪罪苏含。
只有苏含,始终觉得亏欠了齐思娴。她心心念念的,是替齐思娴报仇。
苏含的父母不愿意帮忙。
他们都觉得苏含做了孽,是咎由自取。
他们希望苏含振作起来,别辜负了齐思娴的期盼。
苏含不愿意,他不配为人子。
他的父亲狠下心肠,将苏含关进了柴房。
苏含没办法逃走,也不愿意吃饭。他的父母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谁料想他居然自尽了。
父母又惊又怕。
齐思娴的尸骨未寒,苏含却死了。苏含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甘心,找上了镇远侯府的二夫人。
“大嫂,苏含是你们镇远侯府的人。”齐思娴的娘哭着跪倒在镇远侯夫人脚边,哀求道,“我只剩下苏含一根独苗了,您可怜可怜我们,救救他吧!”
镇远侯夫人是个心善的,闻言心酸不已。
她叹口气道:“我们会想办法的。”
她让下人扶起了苏含的娘,送她回去休息。
“你也累了一天,且歇息两日吧。”镇远侯夫人语重心长,“如果苏含真的出事,我会给你一笔银钱。”
苏含的母亲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翌日,镇远侯府就有人登门拜访,求镇远侯夫人出面,替苏含讨回一个公道。
镇远侯夫人不解。
她去找了丈夫。
镇远侯听闻,也非常震怒。
齐思娴毕竟是他唯一的妹妹,她死了,他心中悲痛难忍。
于是,他把齐妍灵叫了过去。
“思娴的死,是我们齐家亏欠她的。我们齐家会补偿她。”齐妍灵的祖父,镇远侯道,“可惜我们齐家只有我一人是武官,其余几位都是文臣,恐怕帮不了你们。”
齐妍灵心底咯噔了下。
“祖父,这件事交给我处置吧。”齐妍灵说,“我会查清楚的。若真是齐妍妍做的,我必让她付出代价。”
“你怎么处置?”
齐妍灵抿唇笑道:“祖父,孙女有分寸,请祖父拭目以待。”
她说完,行礼告辞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吩咐小丫鬟准备马车。
她要去一趟城郊。
城郊的寺庙里,住着京里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僧。
他的师父是齐修远。
齐思娴出事的当天晚上,齐妍灵曾派了婢女去请齐修远。
齐妍灵记得很清楚。
因为她当初从鬼门关回来,就是齐修远治好了她。齐修远是个神医。
齐妍灵去找他,他给齐妍灵诊脉,确认了齐思娴的病症。他说齐妍灵的病情,已经有五六年了。
“你姑姑她……”齐修远迟疑片刻,说,“是服食了禁药。”
齐妍灵脸色微变。
“禁药?”
“嗯。”齐修远道,“这种禁药,是我的师父发明的。它有奇效,但是副作用很厉害,轻则痴傻,重则丧命。你姑姑年幼的时候,贪玩误食。我师父说,她的性格变得乖张暴躁,容易激动失控,应该是服食的时候,不慎碰到了药性,使得体内药力爆发,导致了她的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