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觉得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好呢？”苏含问。
瑞王世子陷入沉默。
他没有遇到心仪的。
他的目光落到了苏含的右腿上。他的心跳加速，他有了决定。
“我觉得，你若是真的喜欢，不妨去试试。”瑞王世子声音沙哑，说得很艰难。
他的眸子，深沉暗涌。
他握紧了拳头。
苏含诧异。
他的心砰砰直跳。
“哥哥......”苏含不知道瑞王世子为何要撮合自己，但他很高兴。
瑞王世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含，我是想让你尝试着喜欢一个人。这个女孩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叫薛湄。我要纳她为侧妃。你觉得，怎样？”
他的声音很小。
苏含听得很认真。
他的呼吸似乎慢半拍了一样，心中翻滚起巨浪，他呆立原地。
薛湄，他们俩有过婚约。
这婚约是皇帝赐下来的，是皇族和贵胄联姻。
薛湄曾祖父是开国元勋之一，祖父则是文宣太子。两代帝王的宠信，让薛氏的势力如日中天。
皇室的女子，嫁给皇亲国戚，是最正常不过的。
只是瑞王世子不愿娶皇室女，才退了婚。
薛湄和瑞王世子，早年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两人的婚约，算是私订的，皇族也不知晓。
“......阿含，我知道这么做，对你委屈。”瑞王世子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但是，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成亲。你若是真的对薛湄有意，那咱们就结成夫妻，我必定不会亏待你。”
苏含的心跳，怦怦直跳。
瑞王世子是皇族，又是嫡系，且性格坚毅。
他既然这么肯定，应该是错不了。
苏含也想娶妻生子。
这个念头，在他内心盘旋。
他是不是喜欢薛湄？
否则，怎么每次提起薛湄，他都会心跳加速，耳尖绯红？
可薛湄那般泼辣任性，苏含从来没见过哪位千金小姐能有她那副脾气。
苏含不敢说。
他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他害怕这份期盼落空。
他想了想，摇摇头：“我没有想过。哥哥，您还记得当初我们两个的婚事吗？”
瑞王世子点头。
当初，他们俩的婚事是由皇帝亲自定的。
瑞王府不敢忤逆。
“那是因为，我不够优秀。”苏含低垂眉眼，道。
瑞王世子愣住。
苏含抬头，望向他：“哥哥，你说，是不是女人不够优秀，男人就会讨厌她，不喜欢她？如果她不优秀，不配做我的女人呢？”
瑞王世子一怔。
“阿含，你想通了？”他问。
苏含颔首，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笑容：“是的。我喜欢的姑娘，要足够的优秀，她值得全天下最好的东西。”
瑞王世子沉吟，半晌才道：“阿含，这件事，我需要斟酌，改日给你答案。”
苏含点点头。
他躺回到了锦衾里，闭上了眼睛。
瑞王世子却迟迟睡不着。
他一夜辗转反侧，想起当年他和苏含订婚那件事。
“......皇兄赐婚时，我还小。等我懂事时，她就已经失踪了。我以为她死了。那时候，我还不懂情爱，只知道我是皇室子嗣，责任重大。
后来我知道，父王和母妃的关系破裂，母妃离开了瑞王府。那时候我才发现，父王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老了。他不舍得走，却又放心不下母妃和我，所以把我托付给了舅舅。
舅舅带着我和我娘去了北疆。舅舅说，那边比京都安稳。我和我娘的日子很苦，我们吃糠咽菜，我娘常常病倒，舅舅也时刻忧虑我们。可我们都熬了过来。
我不怪舅舅。他养育了我们母子二十余载。这次，我不打算回去了。若我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拼尽所有。我希望，我的女儿能找个像她这样的女婿。”
瑞王世子喃喃自语。
他想得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