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得找个好的代言人才行。
对面的高门,是岑家。
岑家本是寒门,在乱世中靠军功打到如今封侯拜将。
论在军中威信,比楚景曜还要高上一些。
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岑家与楚景曜交好,算是楚景曜背后最大助益。
要如何说服岑家捧白韶仪上位,是这契机里,最难一环。
她目光落在岑家大门前,少年郎英姿飒爽,手里拎着酒壶与同僚告别,脸颊微微泛红,显然是喝的微醺。
“岑放。”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少年郎的名字。
岑放在进门前,似乎觉察到有人窥探,四下环顾了一圈。没看见人,才走进了侯府里。
秦可人叫来身后护卫齐影,“你说,明日岑放与楚景曜约在了哪里?”
齐影回话:“原本是约在了校场,但岑小将军喝酒时,楚景曜着人送信,换了地方,又约在了酒馆。”
“这家?”秦可人疑惑。
“是。”齐影颔首,“就是这家店。”
秦可人托腮,这就好办了。
第二天。
岑放一到隔间,楚景曜就忙不迭的倒苦水。
“你说这个秦可人气不气人,我昨天生生找了她一下午,根本就找不见人,也不知道去哪儿疯了!”
“她可是个有妇之夫,怎么能连家都不回!”
岑放掏了掏耳朵,若不是看在楚景曜皇子身份的面子上,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都不会来听他发牢骚。
“你不是要休妻吗?”
“我看你们成天的不对付,和离算了。”
楚景曜瞪大眼睛不服气,“凭什么!她想成婚变成婚,和离便和离,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岑放打了个哈欠,“那你道如何呢?”
“我……”楚景曜也不知道,说不出来。
“你看,她喜欢你想嫁你,你不乐意。现在人家不喜欢你了,想和离了,你还不愿意。”岑放给他分析。
“哦对了,不是还有那位白姑娘。我瞧那白姑娘也是有本事有风骨的,就是出身差了些。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姑娘,也不该拖拖拉拉,尽早和秦家小姐和离,迎白姑娘进门。”
楚景曜叹气,“阿仪走了。”
岑放不明所以,“哪儿去了?”
楚景曜想起来都牙根痒痒,“被秦可人拐走了!”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秦可人突然撩开了隔间的门帘子,“白姑娘是心甘情愿跟我走的。”
“王妃?”岑放惊讶。
楚景曜看见她,一下子站起身,“秦可人,你昨天干嘛去了!”
秦可人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半点闺秀模样都没有,“你不是要休妻吗?我还跟你说什么。”
楚景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反正就是很生气。
“你不检点,不守妇道!”
“我就不检点,就不守妇道,你奈我何?”秦可人有恃无恐,十分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