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去取来了干净的衣裳，念叨道：“亏得带了多余的衣衫，王妃快些换上吧，若是着了凉，可也太难受了。”
只是，程之延在府上的日子本就备受欺凌，他的房间也就这么方寸之地……
如今程之延就在房间之内，程轻羽还真没有地方换下衣裙。
若是去其他地方，被人瞅见了，总是会惹麻烦的，杏花也在此时犯了难。
“公子一时醒不来，你们先出去，我先换下衣裳。”程轻羽终究是做了决定。
倘若自己这么湿漉漉地呆着，会不会感冒暂且另说，她只怕被人发现了惹来麻烦。
杏花与梅花权衡一番，还是缓缓退了出去。
程之延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模模糊将程轻羽的后背看了个干净。
程之延还是第一次见此光景，一瞬之间，整个人便懵了，好似没有思想的傀儡，不知所措。
直到程轻羽穿上衣衫，正要转身，程之延这才反应过来，立即闭上了眼睛，却是面红耳垂。
因着慌张与心虚，原本寂寂的心，也砰砰直跳，好似要从自己的身子里冲出来。
程轻羽将杏花换进来，处置了换下的衣裙。
“王妃，公子这么湿漉漉的也不行啊……”杏花担忧地开口。
“他身边从来无人照顾，府上的人惯会逢高踩低，也无人向着他，我自然不敢叫人来，你我都是女子，难不成还亲自给他换衣裳？”
程轻羽声音冷冰冰的，落在程之延的耳中，却是婉转清脆。
程之延听着他们的话，心跳越发强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