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你在看什么呢？”谭琳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余霏和顾翌都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余霏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迈着优雅的步伐往前走。
顾翌早已发现了两人，握着余霏的手紧了紧，似是在安抚似得。
来到柯宸和谭琳的跟前，顾翌率先发话了：“柯总，谭总，我们又见面了。”
谭琳和顾翌寒暄，柯宸看着余霏，“你穿这样的衣服，也别有一番滋味。”
余霏无视他热切的目光，点点头，表情疏离而冷漠，“谢谢夸奖。”
谭琳注意到柯宸一直盯着这个女人，她搂住了柯宸的胳膊，小脸依偎在他的怀里，“余小姐今天很漂亮。”
一看到谭琳，余霏就想到死去的孩子。她心里厌恶这个人，不咸不淡的说：“谭小姐也不差。”
谭琳故意对柯宸说，“宸，你说，今天是我漂亮，还是余小姐漂亮？”
她今日穿了一身乳白色鱼尾裙，两侧的头发编成鞭子在脑后重叠，中间用一个满是钻石的卡子别住。
今天的谭琳，像个高傲的公主。
柯宸依然看着余霏，没有说话。
谭琳不乐意了，正想撒娇，这时余霏忽然说话了，“在柯总眼里，自然是谭小姐漂亮，是吧柯总？”
柯宸很讨厌余霏这样对自己说话，表情冷了几分。
顾翌在一边笑了，“柯总，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是嗓子不舒服吗？”
以柯宸现在的地位，他向来很任性，不想说话的时候，绝对可以不说。
酒会即将开始，灯光暗了下来。
几秒钟之后，一束如白昼的光打在台上。在灯光的照射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子走上台去。
来的路上，余霏听顾翌说过，这个男人是A市最大百货超市的老板，在整个A市十分有地位。
手腕上一紧，余霏低头，看到了一只熟悉的大手。
顺着胳膊看上去，黑暗中，余霏看到了柯宸。
柯宸就在她右侧，顾翌就在她左侧。
顾翌在看台上，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你松手。”余霏低声说。
柯宸目不斜视，眼睛看着台上。好似根本没有握着余霏的手腕。
台下一片黑暗，如果不是有人特意观察，根本不会看到两个人的小动作。
余霏此刻十分紧张，频频看着柯宸。
在过度紧张之下，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加快了。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余霏身体一哆嗦。
她的样子，逗乐了柯宸。他憋着笑，拉着余霏往外面走。
余霏脑袋懵懵的，她跟着柯宸走出拥挤的人群，来到露天阳台上。
阳台风大，她又穿着无袖礼服，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余霏退后了几步，和柯宸保持距离。
柯宸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打算帮她披上。
余霏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退后了几步，“不用，谢谢。”
“你在拒绝我？”柯宸的声音如这暗夜的风，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