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给个准话,”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无可奈何道,“你要准备到什么时候?”
苏葳蕤当时脑袋发热,光顾着谴责他精虫上脑,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等你到法定结婚年龄再说吧。”
时寒:“……”
苏葳蕤:“……”
噢。
等等。
男方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岁来着?
好像是22?
这么一算,还有接近三年。
苏葳蕤后知后觉地开始想,她这么干……是不是有亿点点不太人道了。
但她也没有想到,当时的一时口嗨,时寒却还真就一直履行到了现在。
此后每一次同房,即使有几次玩得过火了,他也都没有再做出格的事儿。
在大三开始,陈宛央交了男朋友后,苏葳蕤也找她问过这事儿,死马当活马医。
陈宛央下巴都要掉了,恨铁不成钢:“不是吧不是吧?你还真就想把你男人憋三年?”
“我也没想到他听进去了啊,”苏葳蕤苦恼地揪着眉,“但我话都放出去了,会不会显得我……急不可耐?”
“我滴老天爷,这能有什么急不可耐?”陈宛央扶额,“你要是主动不遵守约定,你家那位一定偷着乐。”
有道理。
情感小白苏葳蕤眼神一亮,迷迷糊糊地就给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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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租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的小区里,二室一厅,装修风格以绿色为主,养眼又富有生机。
时寒去浴室洗完澡出来,身上松垮垮地套着黑色睡衣,露出一小块白皙的锁骨与下腹肌。
他走到床边,眼神不经意地一瞥,擦头发的动作顿时僵住。
**的那张被子已经被人打开铺好,中央还鼓起了一小块儿。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小鼓块儿挪动了几下,探出了个头。
时寒的右眼皮子突然一跳。
女人窝在被子里,身上的白色吊带衣微微从肩上滑落,隐约露出弧度,卷发披落腰间,衬得皮肤更为白皙。
她的杏眼灵动又潋滟,宛如误落人间的精灵,妩媚而不自知。
苏葳蕤半弯着眼睛朝着身前的男人笑:“哥哥。”
时寒紧咬着后槽牙,忍得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刚想说些什么,又被她打断了。
小姑娘还嫌事儿不够大似的,从**半跪起来,仰头说:
“同居快乐,今晚一起睡个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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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葳蕤不是没见过耍流氓的男人。
但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男人要是真耍起流氓来——
他娘的就不能算是人了。
从卧室到浴室,再从浴室回到卧室,她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只记得闭眼之前,窗帘外都透进晨光了。
第二天,苏葳蕤是被客厅里飘进来的菜香惊醒的。
她浑身精疲力尽,可算是懂得了小说里什么叫做“跟被货车碾过似的”的感觉。
苏葳蕤沉默地在新床单上翻了个身,连手指都懒得动。
过了几分钟,有人从客厅走了进来,带着满身烟火气,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起来吃饭,别饿坏了胃。”
苏葳蕤:“……”
马后炮。
现在这么温柔那昨晚喊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
苏葳蕤懒得搭理他,连眼皮儿都没掀开。
“真这么累啊?”她听见时寒叹了一口气,又出房间拿了些什么东西进来,将她扶坐起来,“那我喂你。”
苏葳蕤这才幽怨地睁开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欲说还休。
时寒将她的脑袋靠到自己的肩窝处,缓声哄道:“对不起,下次不会这么折腾了。”
“……你别想有下次。”
怀里的小姑娘没里好气地说。
他忍不住笑出声,脑海里不期然地浮现起自己发的动态。
凌晨5:20分,八百年不发朋友圈的时高材生,发了半年里第一条朋友圈。
?我终于得到了,我的全世界。】
配图是小姑娘熟睡的侧脸。
仅自己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