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葳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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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酒店的路上,因着自己是一个“外人”,苏葳蕤问了时寒很多关于沈远舟的事儿。
已经互通心意的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时寒便全部都告诉了她。
告诉了她自己的童年是怎么在外公的打击下长大的,也告诉了她自己母亲的往事。
沈远舟的教育方式很奇特,不停地打击晚辈的自信心,把别人撵进尘埃里。
“小学的时候我还经常去他家住,当时数学拿了全班第一,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试卷给他看。”
时敬的车前后排是分隔的,隔音效果不错,他们分坐在后排两端,时寒压着嗓子说:
“可是我得到的不是奖励,是他劈头盖脸的训斥。‘99分又怎样?第一又怎样?不还是没得到满分吗,你跟他们半斤八两’。”
“除了这以外,陈潼年经历过的那些事儿,我也差不多全经历过。虽然现在看来已经是很小的事情了,但还是能清楚记得当时的难过吧。”
所以他脱掉好孩子人设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气沈远舟,往他不看好的方向野蛮生长。
苏葳蕤心尖有些酸涩,默默伸出手去安慰地拍了拍时寒放在身侧的手。
她刚想收回来,却被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少年反握住了。
他攥的力道有些紧,二人的手在后排中间的坐垫上纠缠,几十厘米前的位置上就坐着时敬和沈似卿。
他们时不时地侧头聊天,好像随时就会回头。
苏葳蕤吓得赶紧抬头瞪他。
时寒倒是笑得很开心,桃花眼弯弯的,衬着这一身衣服,越来越像个斯文败类了。
他故意用拇指往她的虎口处撩了撩,随后就慢慢放松了力道,扭头看向车窗外无声地笑。
苏葳蕤连忙把手抽回来,被他抚过的地方一片酥麻。
狭小的空间内,满是少年人躁动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