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就喜欢瞎搞搞乐器,材质不算好、但音质没问题,小姑娘不嫌弃就好。”
苏葳蕤没接,连忙掏出口袋里的钱:“这怎么好意思呢……”
胖老板摇摇头,把琴塞到了小姑娘手上:“不用了、真不用了,都是缘分。”
“看到那把琴了吗,曾经它也是一份惊喜,”他抬手指了指隔间墙上挂着的那把手工琵琶,神情很复杂,像是沉满阴翳的孤寂、又像是浓烈的爱意:“但是啊,最后没能送出去。”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芸芸众生,你我皆是画中人。
小姑娘走后,胖老板失神了很久,才慢慢从回忆中抽离、走出隔间。
只见隔间前的桌子上,整整齐齐地叠着几张人民币,正好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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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葳蕤把尤克里里送出去后,即使已经有了一把很好的乐器,时寒也欢喜形于色,刚开始的那几日天天抱着它给苏葳蕤街头演奏,从《小星星》到《听妈妈的话》。
她每天看着也觉得好奇,就缠着时寒让他教自己弹。
苏葳蕤手里又没有乐器,到了放学时,时寒就把她送的给她,叫她拿回家练。小朋友之间的情谊,贺挽歌也不会多问。
变故是在一天放学。
那天时寒要跟时敬去祭拜爷爷,苏葳蕤就一个人抱着尤克里里回去了,走到清居苑外的巷子时,却看见了一堆倚在墙边、像是在等人的初中男生。
为首的那人虽然比别人矮了一截,但肚量都挣回来了,他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脸色不善地盯着眼前的小女孩。
他挑眉一笑,脸上的肉全都挤到一起去了,这个表情就显得特别猥琐:
“你就是那个——总是跟着时没娘的苏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