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葳蕤把开学考的卷子做了,但因为不算参加正式考试,最后也只能算作缺考,光荣地入座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
即使时寒的化学满分,但也撑不住其他不及格的三科,运气极佳地坐到了最后一个考场的第一位。
他和苏葳蕤的座位,刚好位于教室对角线的一头一尾,堪称最遥远的距离。
考试期间,苏葳蕤把物理卷子写完了,视线就不自觉地偏过去,躲着监考老师,偷偷瞥时寒的侧影。
别的科她可以不管,但就这物理,她可不能不管。周测都及格了,他这回一定可以替师门争光了吧。
时寒后脑勺两个发旋间的呆毛依旧没有理好,此时正在随身体的轻微起伏有节奏地晃动着,整个人呈趴伏的姿势,脸侧向讲台。
从苏葳蕤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抿起的薄唇,与闭上的半边眼睛。
哟,睡得还挺香。
睡得还挺香?物理卷子对他来说竟然是垫桌子的催眠工具吗?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甘堕落!
苏葳蕤简直要被这个“得意门生”气得七窍生烟。
考试结束后,时寒一走回座位上,就接收到同桌儿幽幽的眼神以及问候:“……你的物理能及格吗?”
时寒没听出来她的深意,点点头:“我觉得我考得还行。”
苏葳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眼神里写满挣扎的怜爱:“哎,算了,即使你再堕落,苏老师也不会放弃你的。”
时寒:“……”
他同桌儿在犯什么中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