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有“客舍青青柳色新”,夏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秋为“霜叶红于二月花”,冬乃“千树万树梨花开”。
就这样,它们在苏葳蕤稚嫩的心灵上种下了一颗,名为“热爱”的种子,懂得观察生活、学会感受世界。
苏葳蕤抬起手在嘴边环成一个圈,即学即用,用尽全力地朝着楼台外大声喊:“瑞雪——兆——丰年——”
兆丰年、兆丰年。果然,国家的农作物丰收,连媒体都报道说这一年天降好运、诸事百顺。
可兴许是世间的好运太多,老天爷很忙,难免丢三落四,也落下了她家。
这是记忆中,贺挽歌陪苏葳蕤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后来,无论苏葳蕤怎么绞尽脑汁地回想十岁这年发生的事,都只是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心里绞痛得厉害,一问三不知。
她只从公安局阿姨的口中得知,贺挽歌丢下她和爸爸走了,出国去追求理想。
可她妈妈根本不是这样的人,苏葳蕤坚决不信。
……
掌声逐渐停止,鲍橘摆摆手让苏葳蕤坐下。
苏葳蕤的心神仍飘忽在外,原本红润的脸颊逐渐苍白下来,略微黯然。
这下子,班上跟鲍橘处于同一海拔线上的,就只剩下时寒了。
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时寒身上,眼神意味深长。
这小子刚刚做了什么,可都没逃过鲍橘的眼睛。
又是目光交流又是带头鼓掌的,她要是还看不出些什么,就真的愧对她这些年的教学经验还有某站的“大大”称号。
时寒坦坦****地对上鲍橘写满探究的凤眼,打算先发制人地解释两句,双腿也有意识地往座位方向挪了两步。
鲍橘拔高音量:“别动!”
时寒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唬得一震,双手倏地背到身后,腰杆挺直。
嗯,孺子可教也,还没到要她当众拆穿的地步。
“对,就这样站一会儿。”鲍橘笑容阴恻恻的,“一年了,时寒同学终于在我的课堂上没有睡觉、没有消失、课也只是逃了半节,真是可喜可贺啊。”
时寒眉梢挑起,声音低沉悦耳:“谢谢老师夸奖,不敢当不敢当,下次一定不打扰了。”
班上集体呆滞一秒,此起彼伏地发出笑声。
“你……你被群主禁言了。”鲍橘语塞,沉下脸来不再理会,“先不耽误我上课,自习课小黑屋伺候。”
还敢有下次?鲍橘冷哼,她一定得让这浑小子得到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