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眼下姥姥她老人家身在何处,境况如何。
“传言如此。”
钱昌长叹了口气,满面愁容。
“听兵营里的拜月教弟子们交谈时所说,拜月教主已经在皇宫住下,平时的圣旨诏令都得经他审阅,由他批改。所以拜月教在南诏国才这般如鱼得水,逍遥自在。”
闻言众人皆是心中不快,恨不得马上就冲进皇宫,把那拜月教主先杀而后快。
“你们当真要直接往皇宫赶过去么?”
沉默片刻,钱昌又再开口。
“倒不是我钱某人怕死,而是按我们现在的实力,基本不可能是拜月教主的对手。与其自投罗网,不如先暗中积蓄力量,等时机成熟再行动为好。”
“虽说我常年住在那边疆小城里,和白苗一脉的族人不怎么交流。但我也知道好像有大批的白苗族人不堪拜月教的压迫,自发地聚在了山野中一座旧城中。”
“你姥姥从我那边疆小城离开之后,说不定就是去了那里。我们如果能得到白苗族人的帮助,对付起拜月教的人来也不会那么孤立无援。”
赵灵儿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伸手轻按在胸前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姥姥不在那。”
她坚定地轻声开口。
“姥姥肯定在皇城,我能感觉得到。”
见她这么说,李逍遥便也打消了先和白苗族人联手的念头,决意站在她那边直接赶去皇城。
林月如本来听钱昌这么说,也打算先去老城去见见白苗族人,可李逍遥两人都不同意,也只好作罢。
于是一行人便不偏不倚,直奔皇城方向赶去,照眼前的赶路速度,等赶到皇城起码还要两天多的时间,足够让钱昌恢复八九成的实力了。
此时在钱昌刚才所说的旧城当中,白苗族人们都一传十、十传百地在神庙门前聚集了起来,人声就像是水一般渐渐沸腾起来直冲天际。
神庙中坐着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个个脸色凝重,不肯轻易开口。
“水月宫的人他们当真来了。”
在庙外鼎沸的人声中,有长老忍不住先开口。
“昨晚拜月教的人就跟疯了一样,调度了大批人马赶去了边疆一座小城里。据我们白苗族人的回报,说是要抓两男两女,就连拜月教的高层都来了好几个。”
其余人对视过一眼,便都默默地站了起身。
“那位老人家早就和我们说过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可现在他们被拜月教的人盯得死死的,要是我们贸然去帮他们,恐怕会让拜月教调转矛头直指我们这里。”
“万一那拜月教主发疯起来,抓着这由头当借口,调动所有拜月教弟子围城攻城,又该如何是好?”
又有长老满脸忧愁地叹气出声。
这绝非杞人忧天,此城之所以能存活至今,没有让拜月教的人占领,全是因为拜月教主还没腾出手来的缘故而已。
整个南诏国地域宽广,就算是畅通无阻,想要把所有地方都重新接管也绝非一件简单的事。
而白苗族人聚集的这座旧城地处偏僻,又坐落在易守难攻的深山当中,自然是最难啃的那块骨头。
可万一有了水月宫少宫主这一借口,拜月教主难说会不会立即调遣兵马直取此城。
“各位,如今大祭司不知生死,下落不明。我等依照先前商定策略对拜月教是能躲则躲。可如今水月宫少宫主带人回南诏国,这可是个极为难得的好机会。”
又有长老眼神坚定地站出来轻喝出声。
“我们要是还向拜月教妥协,不如就直接让所有族人都加入拜月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