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李斯在。”
底下的李斯也是心跳如鼓，但胡亥已经开了口，他只能从百官中爬了出来，跪在胡亥面前。
今天胡亥是怎么了？
李斯脑海里飞速运转起来，思考一切可能性。
难道是胡亥发现了奏折上写的国泰民安，一切欣欣向荣是假的？
这绝不可能。
先不说朝堂上下几乎全是他的人，压根就不会有人告诉胡亥。
而且实际上胡亥对这也完全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东西只有吃喝玩乐，还有女人。
这下他倒真的想不明白，胡亥这发的是什么疯了。
李斯忙目光朝站在胡亥身边的赵高看去。
赵高是太监，是专门服侍大王的人，对胡亥今天脾气的揣摩肯定在他这个丞相之上。
但赵高却也板着脸，丝毫没有向李斯暗通情报的意思。
可明面上，李斯也不能直接把话挑明了，问胡亥到底什么意思，只能等着胡亥开口发落。
“李斯，你可知罪？！”
胡亥双手叉腰，瞪眼盯着他不放，就差跳上桌子指着他鼻子来骂了。
“禀大王，小臣……”
李斯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
谋反？
篡位？
以权谋私？
结党营私？
……
一条条罪名数下来，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小臣不知。”
他把心一横，咬牙开口。
“好你个李斯。”
果然这下让胡亥更是暴怒。
“罪证都在你面前了，铁证如山，难道你还敢狡辩不成！？”
这两句又让李斯听得一头雾水。
铁证如山？
整个大殿的布置和平常一样，压根就没有什么变化。
而站着的人也全是他手下的官员，再就是赵高的人。
铁证何在？
见李斯死不开窍，胡亥忍不住真从龙位上跳了起来。
他站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瞪着李斯，继而一跃而下，竟直接挥拳殴打起李斯来。
这一幕可让大殿里的文武百官愕然。
忠臣更是看得直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果然胡亥再怎么样，也是老大王嬴正的儿子，流淌着的是老嬴家的血脉！
任凭你李斯怎么胡搅蛮缠，暗使手段，也绝不可能瞒过大王的。
这下大秦有救了，就算老大王一去不回返，大秦也不会就此崩塌了。
“大王，万万不可啊！”
“请大王明示！李丞相到底罪在何处？”
……
李斯手底下的文官们急得连忙上前劝架。
可是没一个人敢真的去拉胡亥，只能急得在旁边转圈干瞪眼。
毕竟他们虽然是跟李斯混的，可说到底也是大秦的官员，是大王的臣子。
李斯倒了，他们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打了大王，那就算是李斯没事也保不住他了。
“罪臣李斯！”
“你身为丞相，文官之首。可天天都让这么多奏折呈送到朕的面前，这些散落一地的奏折就是铁证！”
“你说吧，李斯。”
“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