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突然从怀中掏出几道暗器,朝着周围的守卫们掷了过去。守卫们连忙纷纷去将暗器击落,那人便趁机扔出了一个球形的东西,那东西落在地上后瞬间便炸了开来,一团白烟从中冒出,众人顿时看不清眼前的情形。等那白烟散去后,黑色面具已经不知去向了。
张端静静地凝视着黑色面具消失的方向,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我说,你们准备怎么求见张相啊?”
苑珠和谢氏三兄弟在相府的门外合计着。
“直接到大门去,告诉门卫我们要见张相不就好了么?”
谢文军提出了一个十分脑残的提议。
“你是笨蛋吗!”谢文路气得伸手重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样怎么可能进得去啊!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谢文军摸着自己被敲痛的地方,泪眼婆娑地道:“阿路你下手太重了!我本来就不聪明,你再敲我头我就更傻了!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做嘛!”
“你这家伙还有点自知之明啊!”谢文路还没消气,“谨慎起见,我们不能上来便将信拿出来,以免半路被人劫走。毕竟这相府中也未必没有奸细。我们定要亲手将信交在张相的手上。”
“可张相怎么会接见我们呢?”
“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啊!”谢文路道,“我们可是谢家主家的嫡子,凭借这个身份做敲门砖还不够么?”
“当然够,”谢文路话声方落,便只听身后一个声音开口道,“堂堂谢家三大公子,张相公怎么可能会将你们拒之门外呢?”
谢文路闻声回过头去,见到来人后又惊又喜道:“令狐相公!”
这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之人,正是“八太宰”之一的令狐滔。
令狐滔手捋胡须,微笑着道:“谢大公子,正好老夫有事要找张相谈,就带你们一同进去吧!”
谢文路闻言喜道:“好啊!那晚辈就在这里谢过令狐相公了!”
令狐滔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谢公子请吧。”
“令狐相公请。”
就这样,苑珠和谢氏三兄弟便跟在令狐滔的身后进入了张端的相府。那拉奚琴的老人依然跟在众人的身后,令狐滔见了,以为他和谢氏三兄弟是同路人,便没有阻拦。谢氏三兄弟则是心中紧张,根本无暇他顾。
一路到了张端的办公之处,谢氏三兄弟远远地看着张端正伏在桌案上勤勉不倦地处理着政务公文,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忍打扰。
“门外的是令狐相公吧?”
张端并未从桌案上抬起头来,却开口如此说道。
令狐滔闻言淡淡一笑,朝张端拱了拱手道:“张相连看都没看便知道是老夫了么?”
“这个时候能来这里、还没有被门卫拦住的,便只有之前与张某有约的令狐相公一人了。”张端说着缓缓抬起头来,当他看到谢氏三兄弟之时,不由得微微一奇。
“谢家的人?怎么,谢公有什么事么?”
谢文路犹豫了一下,缓缓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了那封父亲给他的信,双手呈递给张端道:“家父有信一封,请张相公亲阅。”
“哦?”张端闻言一奇,转头对身旁的人道,“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