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北使臣李翀求见熊王殿下!”
宣令兵高声说道,声音直传入雄军的大帐之中。
雄军大帐中,盛凌云正在同大将军江子通讨论下一步的行军计划,闻讯相互对视了一眼,双双淡淡一笑。
“来了。”盛凌云微笑道,“阿虎,准备好了么?”
江子通自信地一笑:“放心,这种事我已经做得多了,保证没有丝毫的破绽!”
“那就好,”盛凌云微笑道,“一会儿就看你的演技了。”
“放心交给我吧!”江子通拍着胸脯保证道。
过了一会儿,济北国的使臣来到了雄军的大帐之中。此刻雄军大帐之中,一个身穿金甲的将军正端坐在首位上,俯视着下方的两名济北使臣。
那两名济北使臣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拱手道:“济北使臣李翀参见雄王殿下。”
那金甲将军微笑着点了点头,对那拱手的济北使臣道:“尊使请坐吧。”说着他朝那在座位旁侍立着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便上前将那座位推了上去,让李翀坐下。
这李翀一身黑色长袍,方额阔面,一脸富贵之相,双眼之中隐约透露出一股精明干练之气。
他身旁的那青衣男子也微笑着一拱手,施施然道:“济北副使周文参见雄王殿下。”
“嗯。”雄王点了点头,伸手示意他坐下。
当李翀和周文纷纷坐下之后,李翀便当先对雄王说道:“雄王殿下,敝国劳师远征、进犯贵国,其实多半是受了梁王的威逼。我济北与贵国一向交好,若非迫不得已,也不会妄动干戈。”
雄王轻轻一笑,道:“好一个‘迫不得已’、‘受人威逼’,难道梁王威逼你打到华阳城下了么?四国联军之中,便唯有你们济北最卖力,这是何故呢?希望尊使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翀被雄王所散发出的强烈气势所摄,不由得一时语塞。
而就在这时,副使周文微笑着开口道:“若我济北不演得真一些,待梁军取胜回国之后,恐怕会找我济北国的麻烦。济北国小力微,怎能抵挡梁国的兵锋?因此我们才不得不卖力一些。西平王本就不惧梁王,此次出兵心存观望,而荆国有难,西平国也绝不会束手旁观。唯有我济北国地处梁国包围之中,万一雄国为梁王所灭,西平鞭长莫及,济北之覆亡只在旦夕之间也!”
“如此说来,你们如此做还是迫不得已了?”雄王冷笑。
“雄王殿下明鉴,”周文微笑着开口道,“济北驻军华阳城外,只不过做做样子,让梁王不会因此而找我们的麻烦罢了。这一月以来,敝国未曾敢真正对贵国发动攻势,是以贵国的华阳城还好端端的在贵国的手中啊!”
雄王听了此言,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了,一旁的军士们听后已经纷纷露出了愤慨的神情。
“依尊使所言,难道济北军只要愿意,随时便可攻下华阳城是么?”
“那是当然。”周文微笑道,那李翀听后顿时脸色一白,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了。
而一旁的雄军将士闻言已经纷纷手按刀柄,随时准备对着两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济北使臣动手了。
雄王淡淡一笑,用眼神制止了那些跃跃欲试的士兵们,而后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周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