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用紧张，按照你所想的说便好。”蒋怀恩微笑着对江枫道。
江枫犹豫了一会儿，接着缓缓开口道：“我……很向往小丐帮的样子。”
他没有用明确的表态，而是用了“向往”这样一个有些态度暧昧的词，其实还是害怕蒋怀恩会因为他说丐帮不好的话而怪罪于他。
蒋怀恩当然对江枫的这些小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并没有说破，而是转而对江枫说道：
“江兄弟，你不要紧张，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好了。你别看丐帮里面看起来秩序森严的样子，我却是比较随和的一个人。现在我们两个说的话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说什么都无所谓的。”
江枫听了之后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我感觉小丐帮的气愤更和睦一些……就像，大家都是一家人的感觉。而丐帮的感觉……有点像是一个小型世家的样子。虽然丐帮的规矩没有世家那么多，但是这种状态和世家却是相差无几的。”
江枫说完，带着略微担忧的神情抬头看向蒋怀恩，似乎已经做好了被蒋怀恩厉声呵斥的准备。
可是，他所预料中的呵斥却并没有到来，反而等到了一番哈哈大笑。
“江兄弟，你说得一点不差，简直深得我心啊！哈哈哈哈！”
见蒋怀恩笑得前仰后合，似乎十分开心的样子，江枫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也开始笑了起来。
“蒋舵首，我本以为你也是个很严肃的人，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和那位小右帮主倒是很像啊！”
江枫也不再拘束什么了，直接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蒋怀恩闻言却笑道：“我与那位小右帮主可差远啦！你看到小丐帮现在这其乐融融的气氛了没有？这些都是要归功于小右帮主啊！她能做到的事情，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要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幽州分舵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江枫听后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幽州分舵现在如此，与蒋舵首你关系不大。”
“哦？那你说和谁有关系呢？舵主？副舵主？”
“不，”江枫又是摇头道，“和他们也没有多少关系。”
“难道你是说，这要怪在长老和帮主的身上么？”
“当然不是。”江枫道，“这些都要怪在丐帮曾经定下规矩的那个人身上。正是因为丐帮定下规矩的那个人将规矩传到了现在，这么多年来丐帮已经过了这么多代，一直都传承着曾经的规矩，这不是随随便便能够改变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开口道：“这不是一个舵主、舵首能够改变的，甚至就连长老和帮主都不能。因为这种思想是深植于丐帮的每一个人心中的。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无力改变的。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已经够难了，要丐帮丐帮上百万帮众的思想，更是谈何容易？”
蒋怀恩闻言，不禁满意地笑了。因为江枫所说的，正是他愿意听到的。
“那么，你有没有信心让这个改变从我们这一代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