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关于他的身份，陈文轩已经是呼之欲出。
“文轩～”
果然，
当男人开口的一瞬间，陈文轩心中的想法便立刻得到了印证。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心怀鬼胎的尧天。
陈文轩点点头，一脸期待的看向屠戮，
“屠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们这幅身形，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陈文轩一连串的问题，屠戮轻叹了一声，便是将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陈文森听了一遍。
“你说什么，我现在的灵力修为已经到达了渡劫境！”
陈文轩满脸惊喜，可下一秒，看着眼前的两人，他的头，也是慢慢垂了下去，失落瞬间写满了整张脸。
“为了我这么一个根本看不到希望的人，赌上你们的性命，真的值得吗？”
陈文轩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那种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也要达成自己目的的家伙。
在陈文轩眼中，那种人是最可悲的，同时也是最可恨的。
可现如今，一向自诩清高的陈文轩，竟然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屠戮看着陈文轩脸上的自责，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伸手搭在了陈文轩的肩膀上，
“文轩，你也别太自责，这是我们自己做的选择，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
陈文轩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屠戮给拦了下来，
即便是在这虚幻的空间之中，可陈文轩眼角的泪水却是真的。
看着陈文轩那湿润的眼眶，屠戮轻叹一声，“文轩，你其实根本没有自责的必要，因为你死了的话，和你签订契约的我们同样是性命危矣，可反之，与你彻底融合，对我们来说，却是生命都已延续。”
可即便屠戮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陈文轩却仍旧觉得自责。
屠戮见状，只能是给墨墨站在一旁的尧天使的一个眼色。
尧天见状，立刻心领神会，连忙笑眯眯的凑上前来说道：“文轩，屠戮说的没错，只有和你融合，对我们而言，才是最好的出路。”
陈文轩抬起头，看着让人琢磨不透的尧天，开口问他，“可这么一来，我是活了，但是你们的命，可就真的结束了呀！”
“并没有结束！”
屠戮这话让陈文轩大吃一惊，抬头看向了眼前这张无比自信的脸庞。
“和你完全融合之后，虽然我们的灵魂并不能像之前那么自由，可只要你日后能到达到传说中的那个境界，那么便可以替我们两个重塑肉身，相反之下，如果你死了的话，那么我们就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更何况……”
屠戮的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这虚幻空间中的蓝天，突然感慨道：“更何况，我们已经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也算是活到头了。”
“屠戮，你……”
虚幻空间之中，陈文轩看着眼前这个重情重义的汉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