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寒歌捂着嘴强忍着笑,看着安文。
“你这人太坏了。我从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坏。”她笑着说。
安文看着一身洁白的寒歌,一时呆住,半晌后才说:“你真美。”
“你真坏。”寒歌红着脸说。
“怎么坏了?”安文问。
“你跟夫人讲这种故事,夫人怎么好意思再听下去?”寒歌说,“真难为你长了这么厚的脸皮,还有这么阴险的心计。”
“是不是后悔要嫁给我了?”安文笑问。
“才没有。”寒歌摇头,“这样的故事要多准备些,今天晚上我要听个够。”
“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安文咧了咧嘴。
“讲不到我满意,可不让你上我的床。”寒歌说。
安文擦汗。
“快出来吧。”夫人在外面笑着催促,“可不能误了婚礼的时间。陛下可还在皇宫大礼堂中等着呢。”
“婚礼在皇宫大礼堂举行?”安文吓了一跳,“那……那可是皇室举办大型典礼的地方啊!”
“不错。”夫人点头,“我国历代国王的婚礼,便都是在那里举办的。”
“这不大合适吧?”安文问。
“这是陛下的意思。”夫人说。
“走吧。别耽误了时间。”寒歌向着安文伸出手来。
看着那洁白的婚纱和洁白的小手,安文情不自禁一阵激动。洁白的颜色,令他想起了与寒歌的初遇。
一片茫茫白雪中,一个姑娘。
当初见时,何曾想过会有今日?何曾想过,那便是日后自己的妻子,陪自己走过一生岁月的人?
他慢慢伸出手,轻轻握住爱人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大家都看着呢……”寒歌轻声说着。
话到一半,嘴已经被安文的唇封住。
“小孩子不要乱看。”夫人急忙将好奇站在门边往里看的三个小少女拉开。
“他们接吻啦!”罗莉高声叫着。
“让我们也饱一饱眼福啊!”男人们大叫着。
“后退者生,向前者死!”青鸟厉喝,双拳一错。
男人们畏缩后退,一个个泪流满面。
看我亲爱的多威风!
只修缺一人满心幸福感**漾不休。
不久之后,安文牵着面色微红的寒歌走了出来。微红的脸色,微醉的表情,使寒歌全身充满了一种无法言明的魅力,看得所有的男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止男人,连女人们也看得呆住。
这样的寒歌,太诱人了……
在众人簇拥之下,一对幸福的新人出了罗府,来到院中。
安文又被吓了一跳。
院子里有一辆大马车,说是马车,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房子,六匹马分两排拉着大车,驾车人赫然竟是陛下的御用马夫,一身锦缎礼服,一顶长沿帽,威风得简直不输给任何一位华服贵族。
五百名重甲武士披挂整齐,四架铁壳整装待发。
“这是要打仗?”安文望着夫人苦笑。
“是陛下特意安排的仪仗队。”夫人笑着说,“她认为你虽然不是军人,但在战场上一路走来,立下的军功却比任何军人都多。况且这些武器都是你呕心沥血的作品,更应该出现在你的婚礼上。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太……隆重了。”安文不好意思地说。
“上车吧,我的安老板,可不要耽误了婚礼时间。”马车夫跳下车迎上前,恭敬施礼。
安文与寒歌对视一眼,手牵着手向马车走去。
朋友们欢呼着,立刻上了其他马车。队伍缓缓驶出罗府,府内几乎一下便空了。
来到街上,看到的是排成队的人群。这里是官员居住区,所以列队欢呼着相送的,全是王都中的各级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和仆役。他们手举着鲜花,跳着脚大叫着:“祝安老板新婚快乐!”
“这……”安文望着车窗外的阵势,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在内心道一声谢。
长街两侧,人群前方,是一盆盆盛放的鲜花。地面上,则有无数花瓣铺路。一条红毯自罗府门前延伸出去,一直通向看不见的远方。
“有点铺张吧?”安文望着外面,忍不住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