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是在打架了?”寒歌质问。
“我还不了解你?”安文叹了口气,“别闹了,这么打下去没有意义,你不是她的对手……”
这话一下便令寒歌火了起来,反手一剑向着安文扫去,吓得青鸟脸色一变,尖叫声中如闪电一般疾冲过来,一拳向着寒歌打来。
这速度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原来青鸟一开始并没有使用全力。
“别闹!”安文皱眉,伸出手掌猛地一推,将青鸟的拳拦下后,又将她远远地推了出去。青鸟几步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赌气地拿拳头捶了下地面,立刻将青石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无数裂痕。
众人看得心惊肉跳。
“没事吧?”修缺一脸紧张地冲了过来,蹲在青鸟身边问长问短。
寒歌的剑停在安文颈侧,极有分寸地竖着剑身,以平面对着安文。她冷冷扫了青鸟一眼,哼了一声:“我自己的爱人,我会不知道轻重?还要你来操心?”
安文嘿嘿地笑着,轻轻推开颈边剑,然后冲青鸟皱眉:“怎么跟师娘动手呢?没规矩!”
青鸟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跃而起,一阵风似地跑了。
“青鸟,没事吧?”修缺关切地追了上去。
众人望着修缺的背影,好多人忍不住咧嘴擦汗。云冲大笑起来:“这小子,我是该说他用情不专呢,还是应该夸他懂得量力而为,勇于重新选择人生目标呢?”
“你什么意思?”寒歌冲他瞪眼。
云冲咳嗽两声,假装没听见,四下张望,嘟囔着:“我家那丫头怎么又不见了?不会又去找黑尔那小子了吧?不成,我得赶快去追回来!”
说着,转身跑了。
“大家快去做事吧!”管家也咳嗽了两声,挥手示意佣人们各归各位。
“走,咱们的棋还没下完呢!”乔法雷急忙去拉高冬天,搞得高冬天一愣一愣的:“什么棋?”
“你也来,给你哥支支招!”乔法雷又一手拉上了高春天。
不片刻间,花园中就只剩下了安文和寒歌两个。寒歌哼了一声,将双剑丢在地上,转回身揪住安文的领子问:“你跟我说实话,这个青鸟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原谅你的出轨行为,毕竟让你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独自在外,有时精力旺盛管不住自己也是在所难免。但是,如果你敢动真感情……”
寒歌眼神,冰冷如刀剑。
“这哪儿跟哪儿啊!什么出轨不出轨的,多难听。”安文叫苦不休。
“快说!”
“那咱们坐下慢慢说好不好?”
“不好!”
“你干脆杀了我吧。”
“这么说来,你们果然是有问题!”
“哪里有什么问题啊!”
“那你就说清楚!”
“唉……”
“叹什么气?还没结婚呢就嫌我烦了是不是?你们男人果然都是……”
话头戛然而止,不是寒歌突然间无话可说,而是安文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挣扎中的姑娘在片刻后又软化,紧紧搂住自己的爱人。
这一吻深长,令两人都有些眩晕。
他们搂着走向远处,在花园长椅上坐了下来。
“她和你很像。”安文说,“第一次见她时,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你。”
“她可比我厉害多了。”寒歌说。“不仅是我,就算是当初的余光和莫里,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速度和力量她都不缺,所欠缺的只是技巧而已。如果说有谁可以制得住她,也只剩下你了。”
“你看出来了?”安文问。
“不然她怎么心甘情愿认你作师父?”寒歌笑,“除了心里对你有点意思之外,我感觉她更多的还是真的服你。”
“本事在这里嘛!”安文拍了拍胸膛。
“别说你胖你就喘!”寒歌瞪了他一眼,随后又温柔地倒在他怀中。
“其实呀,我只是自己不自信。”她轻声说,“越不自信,便越生气——对我自己生气,所以才会赌气和她斗。我知道我打不过她,但是……”
“你何必打得过她?”安文说,“你是她的师娘,这已经足够了。”
“是啊。”寒歌笑得甜美无比,“这已经足够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半晌无语。
“我们是不是应该结婚了呢?”寒歌问。
“应该结婚了。”安文点头。“远征虽未开始,但魔族已经平定。至于妖族和兽神族,没了魔族的力量,他们并不足为惧,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世界和平之日已经来临,我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了。”
“我们到哪里去度蜜月?”寒歌问。
“你选。”安文笑。
“战场如何?”寒歌笑。
安文一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