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士?”黄石吃了一惊,然后自语:“怪不得那么厉害啊!可是斗士怎么会离开勇斗场呢?”
“她曾受过一点伤,勇斗场觉得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决定让她参加杀戮游戏去闯关。”安文说,“我的主人是个善良的人,知道这件事后就买下了她,在我外出办事时给我当保镖。”
“您别着急。”白石说,“进屋里等着,我让我家这小子去打听情况。他是本地的奴隶,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您要是到处乱跑,可就不一定了。”
“也好。”安文点头,对黄石说:“那就辛苦你了。”
“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黄石笑笑,挥挥手就跑了出去。
两人回到屋里,法拉斯看后不由一怔,等白石说明了情况,法拉斯便努力站了起来。
“我好歹也是个魔族。”他说,“这件事由我出面办比较好。我这就去监狱那边打听情况……”
话没说完,又一阵剧烈的咳嗽。
“您还是好好休息吧,黄石已经去了。”白石急忙扶住他,法拉斯无奈地摇头,冲安文苦笑:“抱歉了。”
“已经很感谢了。”安文摇头,与白石一起将法拉斯扶进屋子里,让他躺在**。
“看来真得治一治这个**体了。”法拉斯喘息一阵后,拿出了安文给他的储魔器。
“您自己可以治疗?”安文问。
“年轻的时候,我可威风得很。”法拉斯笑了,“那时就算法师们见了我,都要表示出足够的恭敬才成,只是……”
摇头一叹后,也不再多说,慢慢地调动起储魔器中的魔力,在半空中一点点地拼凑着,将其绘成一个魔法阵。施法耗去了他不少体力,令他几度剧烈咳嗽,白石和安文都不敢离开,就在一旁守着。
“年轻人啊,帮我拿着它……”法拉斯费力地将储魔器递向安文。
“我来吧。”白石伸手欲接,法拉斯却摇了摇头:“你的体力比我强不到哪儿去。一会儿完成法阵时,我得用全力将里面所有的魔力都集中起来,一下打入法阵,储魔器会震动得很厉害,要是出问题,魔法可就失败了。说不定……我这条老命都得搭进去。”
“那还是找医生来吧。”白石担忧地说。
“他们?”法拉斯冷哼一声,“想要弄出同等级的医疗法阵,得有眼下三倍的魔力他们才会出手!穷人啊,可浪费不起。自己能做的事,还是自己……”
又一阵剧烈的咳嗽。
“您千万小心。”安文接过储魔器,小心地握好。
“谢谢了。”法拉斯点头微笑,慢慢地拼凑绘制着法阵。
十几分钟后,他张口大声唱出咒语,接着一扬手,储魔器果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安文用力将其握住,尽量保持稳定。
白石一脸紧张,却不敢凑上前来,在远处手足无措地跟着瞎着急。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就是半个多小时,储魔器中的魔力不断凝聚、集中,突然间一下爆发开来,化为一道流星打入了那道魔法阵中。魔法阵旋转而动,散发出道道柔和的光芒,然后慢慢降下,融入了法拉斯的体内。
法拉斯眼睛放光,全身颤抖,许久之后,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怎么样?”安文关切地问。
“有些困啊……”法拉斯嘀咕着,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应该是有效了!”白石兴奋地说,“您看主人的面色,红润了好多啊!”
“有效就好。”安文长出了一口气,将储魔器放下,帮法拉斯盖好毯子后,和白石一起退了出来。
这时,黄石也推门走了进来,两人急忙迎过去问。
“不成啊。”黄石摇头,“我问过了好多人,他们也只知道一些大略,都说这姑娘被带走时是昏迷的,应该是受到了攻击。至于是不是她主动和巡逻队动了手,谁也说不清。监狱那边……现在并没有什么公告,我问过在监狱中工作的人类,他们说要一般来说,处理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公布。爸,我觉得要想早知道结果,只能求主人了。”
“主人刚刚使用了医疗魔法,现在已经有了起色,正在沉睡。”白石说。
“你觉得他们怎么处理她?”安文问。
“现在不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啊。”黄石说,“如果只是被巡逻队以斗殴罪带走是一回事,但如果曾拒捕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是拒捕呢?”安文问。
“这个就严重了。”黄石说,“弄不好会被处死。”
“您别急。”白石见安文脸色不对,急忙说:“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如果有魔族出面,行点贿赂也就能救出来了。只是得赶在处理结果公布之前。现在天色还早,我们一起等主人醒来吧。”
安文焦急地握紧了拳头,但也只能静静等待。
好在明天之前,青鸟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但他并不知道,在那座阴森的小城之中,青鸟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她很顽强。”刑房中,鲁兰多大师淡淡微笑,望着全身鲜血淋漓昏死过去的青鸟。
一道法阵被他轻唱几句咒语就召唤了出来,打在青鸟身上。青鸟身上的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片刻之后,她便长吸一口气,咳嗽着醒了过来。
“再继续,我很喜欢她痛苦时的表情。”鲁兰多大师说。
魔妖拿起一只铁钩。
“你一定不得好死!”青鸟咬牙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