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安文说,“此事只有你我知晓,到时就算出了事,也没人能追究到您的头上。”
“您这话说得见外了。”邰夫笑了笑。“既然您已经打定了主意,我若阻拦,反而是将您置于危险中。您放心,明天我就会安排人护送您进入雷霆帝国,与反抗军见面。”
对于雷霆帝国的事,大元帅现在虽然还一无所知,但元帅的部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这种忙对大元帅来说,就是说几句话下几道令的事。
“多谢。”安文点头。
离开了大元帅府,安文只身骑马回到罗府,从小门而入。
寒歌一直守在小门附近,见他回来就迎了上去。
“是不是要去雷霆帝国?”她见面就问。
“你怎么知道?”安文有点诧异。
这件事他并没有对别人说过,甚至连这次外出都没有告诉别人。
“猜的。”寒歌一笑,“依你的性格,知道雷霆帝国的事后一定会亲自出马。怎么,这次是要刺杀那个人族叛徒勒德扬,还是要解救那十几万被囚禁在监狱城市中的同族?”
“进屋说吧。”安文拉着她快步进了府宅,回到自己的房间。
修缺刚好从走廊经过,看到安文拉着寒歌一路匆匆而行进了他的房间,立刻心里一沉。他眼见安文在关门时往走廊两边望了望,便急忙闪身躲到墙角后,心里一阵疑惑:干什么还鬼鬼崇崇的?
突然间一惊,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悲从中来,哭着跑了。
老大啊,您也太不知自爱了……
房间里,安文脱下了黑袍,面色凝重地对寒歌说:“奥比狱城那边一定有什么不对,我总觉得他们用那种手段虐杀重甲武士必有深意,也许和妖族突然间能掌握魔法有关。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弄清楚。”
“我能去吗?”寒歌问。
安文摇头:“这次太危险了。要混进狱城,就只能假装被俘的志士,我一个人怎么都好说,大不了躲进随身空间里……”
“我明白了。”寒歌点头。“那你自己千万要小心,时刻记着这里还有个人在等着你回来。”
“放心。”安文拉着寒歌的手,十分认真地说:“你知道我的本事,很难有什么人可以威胁到我的安全。”
“能威胁到你安全的,是你自己。”寒歌也十分认真地说。
安文不知怎么回答。
“答应我,今后不要总这样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好吗?”寒歌问。
“我会尽力。”安文点了点头。
“你不愿带我去冒险,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次在这里等着你冒险归来时是什么心情?”寒歌问。
安文有些惭愧,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寒歌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想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
“对不起。”安文用力搂紧了寒歌。
从来到这世界起,似乎并没有过多少安静的日子。动**一直伴随身边,从最初的丘家血案,到现在的人族大难,动**一步步升级,不知何时才能休止。
必须终结这一切,让这世界恢复宁静,让所有人都不必再经历生离死别。
“时间不早了……”许久之后,他轻声说。
“是啊。”寒歌在他怀中点头,秀发摩擦他的胸膛,柔软而温暖。
“我们该休息了。”安文说。
“嗯。”寒歌轻声应着,却越发抱紧了安文,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这一次去,要多久才能回来?”她问。
“我不能确定。”安文说,“雷霆反抗军需要援助,奥比狱城那边也必须查清真相,恐怕又是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休息吧。”寒歌突然说。
“我们……?”安文感受到寒歌胸膛的起伏,微微发怔。
寒歌抬起头,面色微红。
“这种时候,难道要我主动吗?”她低声说。
安文觉得脑子里有火在烧,身上也开始发热。
这动**的生命中,惟一令人心安的,怕就是两颗心、两个人间的互相温暖,生死与共吧。
他抱住寒歌,狂吻她的唇,从客厅到卧室,从站着到躺下。
从此,我们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