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冲出房间,安文紧随其后。
年轻人来到前堂,见到的是六个气势汹汹的士兵。
士兵们腰佩长刀,面色冰冷,姑娘跌坐在地,一脸惊恐。
“就是他!”一个个子不高的古神族人指着年轻人说。
“你确定?”士兵冷冷发问。
“没错!”那人点头,“就是他在酒馆里大放狂言,污辱陛下!”
年轻人的酒意全被吓退,站在那里颤抖着。
“带走!”兵长一挥手,有两个士兵向着年轻人大步走来,另有一个士兵一把拉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姑娘。
“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你们凭什么……”年轻人大叫着。
回应他的是击在腹部的凶狠一拳。
“实话?”兵长目露凶光,“不如说是大逆不道话吧!就凭这些话,我们就可以绞死你!”
“与她无关!”年轻人望着妹妹,痛苦地大叫着。
“都要带回去审问!”兵长冷冷地说着,一挥手,另外两个士兵一个上了楼,一个直奔一楼的房间。
见到安文,那个士兵粗暴地挥手:“到前堂去!”
安文没有出声,只是老实地走了过去。士兵则逐一踢开房间的门检查。
没多久,楼上传来吵闹声,接着,三个住客被士兵从楼上赶了下来。
“我们犯了什么罪?”有住客气愤地大吼。
“这间旅馆的老板公开发布叛国言论,有叛党嫌疑。”兵长冷冷地说,“而你们,都有与其勾谋逆的嫌疑,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我们只是住客而已。”一个住客解释,“老板做了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闭嘴!”士兵拔出刀,粗暴地大吼。“再啰嗦,就按对抗城卫军执法处置!”
住客们一个个面色铁青,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安文只是老实地站在一边,并不开口。
“押走!”兵长挥手,五个士兵抽出长刀,驱赶着众人出了旅馆。
姑娘流着眼泪,年轻人自责地低下了头,住客们一个个满腔悲愤却不敢发出一声,被赶入门外的一辆铁笼车里。
那个带路的古神人,从兵长手里接过了几枚金币,眉开眼笑地走了。
锁上车门后,兵长带着士兵再次返回旅馆,里面便传来了各种响动。许久之后,他们抱着值钱的东西扛着住客的行李走了出来,将这些东西放在另一辆马车内。
这完全是公开的抢劫。年轻人和姑娘也好,住客们也好,眼里满是怒火,但却不敢说话。
有住客瞪着年轻人,低声地骂:“混蛋!你自己想死,为什么连累我们?”
“真不该贪便宜住你家的旅馆!”有住客低声埋怨。
年轻人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酒是已经全醒了。
另一辆马车是木板车厢,里面有柔软的坐椅。士兵们和兵长坐在里面。
“头儿,不会出什么事吧?”一个士兵低声问。
“能出什么事?”兵长反问。
“万一住客里有什么惹不起的人物……”士兵说。
兵长笑了:“那样的人怎么会住这种便宜的小旅馆?你小子是想太多了。”
其他几个士兵都笑了起来。
“上面有发大财的办法,我们这些小兵总也得想点发小财的主意吧。”兵长不无自豪地说,“养线人花的都是小钱,你攥着那几个金币不舍得花,又怎么会有人给你通风报信?看到这群家伙没?少不了咱们每人都能从他们身上捞点油水!”
“光是这些旅人的行李就值不少钱。”一个士兵望着坐椅下方的包裹说。
“一楼那个家伙很奇怪,什么行李也没有。”一个士兵说。
“这么说,一定是身上有不少钱了。”兵长笑了。“一会儿重点关照关照他。”
“明白。”几个士兵都露出邪恶的笑容。
车到了城里的卫军监狱,士兵们将一车人都赶了进去。住客们一个个神情沮丧,又不敢反抗,最后被关进了一个大牢房,而安文则和那一对兄妹一起,被关进了一个铁门封死的单间。
看起来待遇好像不错,但安文明白,这代表自己的问题比那些住客还大。
难道被他们看穿了?
安文有些郁闷,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办。
“对不起,连累了您……”姑娘看着安文,满脸愧疚,泪水涟涟。
“不会因为我刚才和你单独聊过,所以……”年轻人有些吃不准,也是一脸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