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普雷怒气冲天,向前而去。
武士并不阻拦,闪开两旁,等大人经过身边时,才有一人在另一人身形遮挡之下,巧妙地伸脚一绊。
脚一伸一缩,很快的事,再加上同伴的遮挡,外面的护卫无一人发现。
吕普雷绊得脚下踉跄,惊呼着向前扑去,守楼武士假装吃惊,上前做欲扶状,其实却是阻挡外面人的视线,方便同伴悄悄在大人屁股上狠踹一脚。
踹前还故意大叫一声:“哎呀,大人小心地滑!”
而且踹人的小子早就做好了准备,踹之前拿块手帕先丢在大人屁股上,一踹之后,同伴手疾眼快地将落地手帕抢了过来,揣进口袋。
于是大人屁股上一尘不染。
大人尖叫一声,向前飞扑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好一个狗抢屎!
华丽的礼服在早撒了土渣的地面上蹭出一道道污痕,大人的脸与大地亲密接触,自然也是一脸泥屑。大人的鼻子撞击地面,立刻鼻血长流,在地上擦出两条痕迹。
“哎呀,大人,您这路是怎么走的?”
“不能怪大人啊,实在是荣光的破接待所地太滑了!”
守楼武士们一脸的痛心疾首,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有过去扶的意思。
“大人!”
外面的护卫都吓傻了,离得近的几个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将吕普雷扶了起来。
在外等了一天的大人本来就已经一肚子火气,此时被人使绊又挨踹,摔得痛不欲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国家体面、外交礼节,老家伙鼻血长流满脸泥沙,指着几个守楼武士狂叫起来:“混账,混账!来人,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护卫们也如大人一般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得到了大人的命令,哪里还会有什么矜持,一个个凶神恶煞一样狂叫着扑了上来。
“怎么着?我们好心提醒大人还有罪了?”一个武士瞪起了眼睛。
“你们自己接待所地滑,还怪起我们来了?”一个武士握起了拳。
“杀了我们?你们胆子不小啊!”一个武士直接摆出了格斗架势。
那几个护卫都猛冲了过来,但不及他们伸手拔腰间的佩剑,早已做了一天打架准备的守楼武士们就已经迎了上去先发制人,一时乱拳如雨脚如闪电,几个护卫剑不及出手,就已经被打得横倒一地,口吐白沫。
这几个守楼武士都是马都精挑细选的精英,穿上太阳重甲能威风八面,脱下太阳重甲一样可以一个打好几个,而且早有准备,这几个护卫仓促应战,哪里能是他们的对手?
外面大队护卫一见不妙,此时纷纷拔出剑来,红着眼睛大吼着要往里冲。
楼上安文缓缓点头:“动手!”
马都嘿嘿一笑,抓起一把椅子砸碎了窗玻璃丢了下去,直接砸在楼门前,令护卫们冲势一缓。
得到这信号,小楼周围立刻冲出了九十几个曙光武士,他们一个个早已持剑在手,一冲出来,就直奔吕普雷护卫队而去,嘴里叫着:
“荣光主政官想刺杀安老板,大家小心!”
“安老板是人族希望,他如果有失,最得意的是妖魔联军,万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
“该死的吕普雷,你是不是早已与妖魔联军勾结,故意引我们安老板来此加以杀害?你这个人族的叛徒!”
“吕普雷背叛人族,跟他沆瀣一气的格杀勿论!”
吼叫声中,曙光武士出手全不留情,长剑带着寒光一通凌厉的劈斩,立刻便有十几个吕普雷护卫浴血倒下。
其余的护卫一时红了眼,也不顾对方嘴里喊的是什么,只是挥剑反击。
吕普雷跌坐在楼里,却一阵心惊胆战。
他突然意识到,这极可能是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陷阱,一个惊天的可怕阴谋,自己一时不忍,就不小心掉进了陷阱,落入了阴谋。
“停手,都给我……”他大叫着站起,但不及冲出门去,便被一个守楼武士一把拉住,推倒在地。
“大人最好安静些。”那武士笑着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安静些,就能少吃些苦头。不然我把您打昏过去,然后再拿一份认罪书按上您的手印,您说将来您能对谁说得清楚?”
吕普雷全身发冷,恐惧得直打哆嗦。
“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他惊恐地叫着。
“我们怎么敢?”安文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望着那狼狈不堪的主政官大人,冷冷质问:“我倒想问吕大人一句——你纵容妖魔联军肆虐邻国,迟迟不出兵支援,倒也可以用需要仔细谋划战略来当借口,但你对国民甚至是皇室封锁消息,你又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