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人你信不信?”安文反问罗英。
罗英笑了:“乔法雷那剧神的称号真应该给你——太能胡编。”
“别忘了,《巨神号》其实算是我的作品。”安文说。
“世间事多奇妙难解。”罗英感叹,“比如日升月落,云化为雨,脚下大地,妖魔兽神。不多你一个。”
难解的问题安文多能解答,但又不能解答,于是只是陪着他一起笑笑。
生命漫长,吃饱不饿之后才会去思索人生的意义,宇宙的奥妙,追寻永恒的真理,万事要搞一个明白。而当温饱都还不能解决的时候,管他娘的!老子能不能活下来才是第一重要。
所以那些难解的迷都不重要,也不是安文应该努力带给这个世界的礼物。
“但这技能总会令人联想到魔法。”罗英说,“所以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除我以外还有人亲眼见过吗?”
安文摇头。
“你也没对别人说过?”罗英追问。
安文再摇头。
“那就好。”罗英长出了一口气。“能不说就不说,能不被发现就不被发现。”
“好。”安文点头。
“多谢关心。”又补充。
“于私讲是你朋友,于公讲,你是人类的未来希望。”罗英说,“我最怕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民众的盲目,抓住你一个小破绽不放,最终却使人类失去了美好的未来。历史上这样的事发生过不少。人民啊人民,深爱的是你们,但有时忍不住要恨的也是你们……”
“少些感慨,多琢磨琢磨怎么回报主政官大人吧。”安文说。
“你们能不能不吵了?”寒歌声音虚弱地表示抗议。
“你醒了?”安文立刻激动起来,弯下腰想要握她的手,但又怕牵扯到伤口。
寒歌费力地睁开眼:“有你们两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想不醒也没有办法。”
“接着睡吧,我们保证不再打扰你了。”安文说。
寒歌费力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喂。”她说。
“怎么?”安文问。
“受伤于我而言是家常便饭,与你无关,你不用自责。人生路是自己选的,用不着别人来为我负责。你要真想负责,就……”
她说到此处,就沉默起来。
“怎样呢?”罗英凑过来问。
寒歌不再说话,似是又睡着了。安文轻轻打了个手势,两人慢慢退出了房间。
“小罗莉的竞争对手太强大了。”罗英摇头感叹。
“再扯这个,别怪我在别人面前不给你留情面。”安文望着走廊中不远处的卫兵。
卫兵站得笔直,听到安老板的话内心是震撼的。帝国上下都知道罗英大人与安老板的关系,但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竟然亲近到这种程度。堂堂帝国九老之一啊!安老板就敢这么和他说话?
两人来到了修缺的房间,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年轻人,安文不知说什么好。
“这小子对寒歌似乎很有意思。”罗英说,“一路上总是见他想方设法讨好寒歌,但寒歌对他就只有一张冷脸。可怜的孩子。人家是心有所属啊。”
安文不接话,知道这种暧昧话题接起来就没完。
“别死啊。”他轻轻拍了拍修缺的胳膊,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得到。
许是冥冥中有什么感应,修缺的胳膊轻轻抖了一下。
几天后修缺也清醒过来,一睁眼就嚷着问寒歌如何,医生安慰他说小姐比他伤势轻得多,早已没什么大事,他却不信,非要见寒歌才安心。医生无奈向安文求救,安文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对修缺说,还是罗英挺身而出。
“大人。”见到罗英,修缺有些紧张,咧着嘴说:“全身是伤,不能向您施礼了。”
“没事,先欠着。”罗英开他玩笑,小伙子立刻呵呵地笑了。
“寒歌没事。”罗英说,“医生说你的情况反倒比较严重。安心养伤,别想别的。寒歌那边有安文照顾着,不会有任何问题。”
修缺的脸色有些变化,内心是忧郁的。
有安文照顾着啊……
大人这难道是在暗示我吗?但爱情这种东西,哪里是哪位大人物一句话就能决定的?我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只要还能在大人身边和她一起共事,就不用绝望。他们又没结婚,甚至也没订婚,甚至不是恋人,我凭什么绝望呢?
想到这里年轻人眼里又有了光,罗英看出那光所蕴含的意义,无奈地摇头苦笑。
半个月后队伍再次出发。寒歌已经可以四处走,但修缺还只能在**躺着。依罗英的意思是要把修缺留在这里养伤,但修缺死活不同意。寒歌不言不语,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捆绳子直接将修缺绑在**,打了十几道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