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丁婆子嘴里的破布被取了出来,她嘴上一得了自由,忙不迭就哭天抢地道:“二小姐明鉴啊!那田老婆子说的没有一句实话,想当初……想当初自打容姨娘进了萧家,我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萧初容冷眼看着她哭闹呼喊,没有一丝动容,反而是悄声吩咐了颜榕几句。
也不知是哭得累了,还是终于发现萧初容不会同情自己,丁婆子的哭声渐小,不住地瞧着萧初容。
这时颜榕端着一碗东西进来了。
丁婆子暗暗觉得不妙,一张嘴就咬死了说自己没撒谎。
“你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都是我不想听的。”
萧初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透的茶,随即又掺了些不明药粉进去,“我此次准备的哑药能让人口吐鲜血,喉咙中犹如火烧。以此对付你这谎话连篇的人,岂不是很合适?”
哑……哑药?
丁婆子愣了一下,猛然又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不,我……我说的句句属实!”
她心里怕了,想说实话,可张口说的却又是欲盖弥彰的谎言——谎言说习惯了,再说时,便没过脑子。
“呵……”
回应她的是萧初容一声冷笑。
突然,丁婆子瞥见了沉默许久的燕云穆,连忙哀求道:“王爷!求求王爷给老婆子一次机会……我发誓,我立刻就走,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二位跟前!二小姐不是也说了吗?过去的都过去了,何必还揪着我不放?”
“我这些年做了那么多好事,该还的都还清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都是你,都是你!”
嘶吼过后她犹如一个疯婆子,一时求饶,一时又凶狠地谩骂着。
看着她神情恍惚的样子,再联想先前在门口听得她的那些话,萧初容猜测她的精神状况早已出了问题。
一个受着良心的煎熬,却死不认错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