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知道,普天之下,再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对王爷这么真心的人了。
于是下意识想要再说一说王妃的好,但下一瞬,她的手臂被颜山拽住,轻轻松松被拽起了身。
“王爷恕罪,属下这就带她出去。”
燕云穆没有动作,颜山便拽着颜榕出了门,刚松开手,颜榕便骂道:“你拽我做什么?要是容我再多劝劝,兴许王爷就松口了!”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颜山,后者却只是木头似的杵着,见颜榕还想闯进去,这才拦住她,道:“你此时进去只会打扰王爷。”
“我都冒着生命危险进言了,便是再说几句又能如何?”颜榕呛声。
“你大可再等等。”颜山意味不明道。
书房里,一只黑色斑纹的蝴蝶乘着风飞入室内,飘飘然落在燕云穆的肩膀上。
然而肩膀忽得一阵抖动,惊得蝴蝶扑棱着翅膀就要跑,可没飞出多远,一只手便兜头将它笼住,再松开时,地上落了两片薄薄的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
一手扶着玄色面具,兀自笑了会儿,那只手稍微使力便摘;都是他画地为牢,是他想当然地自卑以为萧初容会和旁人一样怕他,厌他,可细细想来,萧初容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都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困住了自己,是他自己不敢啊!
笑声穿过门板,门外的颜榕和颜山歇了争吵的心思,而后对视一眼,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