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从街头吹过，小悦慢慢放开了纪灵瑜的手。
她站着没动，他站着也没动。
良久，他往前走动，一如概往的高高在上，把花递给她：“拿着吧，恭喜你出院。”
她“哦”了一声，被迫接收，又问一句：“我是不是必须得拿着？”
“你说呢？”他反问，“你不拿着，我买它做什么？”
“是你买的啊，我还以为你从哪个地方临时捡来的。”纪灵瑜说。
然后，她当着顾若白的面，一片，一片，撕碎了那些花瓣。
扔在地上。
“顾若白，看到了吗？你所以为的美好，在我的眼中，什么都不是。”纪灵瑜淡淡的说，撕到最后，那些鲜红的花瓣飞扬而落，又飘飘落下。
像极了一场盛世婚礼的结束。
惨淡收场。
余悦：……
她是第一次见到纪灵瑜在顾若白面前这么厉害了……她大气不敢出，愣愣看着。
生怕惊到了这两个人。
顾若白也没料到他送她的花，会是这个下场。
眉头一皱，目光带着凉意看着她：“可以不喜欢，但何必糟蹋？”
“习惯就好。”纪灵瑜说，“送你一句话……以前的纪灵瑜已经死了，现在的纪灵瑜，她已经不是纪灵瑜了。你最好，也别再欺负她！”
余书润将车子开了过来，盛秋探出头：“小悦，小瑜，上车，我们回家。”
“来了，妈。”纪灵瑜答应一声，与顾若白擦身而过，踩着满地的玫瑰花瓣，上车离去。
顾若白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一个字都没说。
他低头，盯着地上的花瓣看了很久，慢慢的弯腰……一片一片的捡着。
迟来的情深比草贱，他捡的不是花瓣，而是补偿。